”大郎疑惑不解。
常融:“殿内有许多奏章。”
“我们又不看奏章。”今日风有些大,站在门外吹得不舒服,大郎推一下常融,“让开。”
常融下意识想让开,突然想到刘彻有意令李广利征讨大宛。在常融看来李广利都不如被刘彻嫌弃的东方朔,更无法和卫家的三个小侯爷比。他一个阉人都懂得,常融不信刘彻看不出来,偏偏重用李广利,常融认为刘彻要扶持李家,牵制卫家。
太子和卫青素来亲睦,荣辱与共,常融就误认为刘彻对卫太子也有些不满。实则不然,刘彻只是担心外戚权威过大。这一点常融自然想不到,挡在门口,“求三位皇孙别为难奴婢了。”
“我叫你让开是为难你?”前世今生,除了父母还没人敢这样大郎说话。大郎厉声道,“别逼我动手。”
东宫嫡长子脾气大,常融一直都知道,可是一想到室内案几上确实堆许多奏章,他的理由很充分,“奴婢不敢。”
三郎抬腿一脚。扑通一声,常融跌到在地。
“这不就行了,和他费什么话。”三郎抬手推开门就往里面走。
大郎愣了愣,转向二郎,又看了看已进去的三郎,讷讷道,“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大?”
“我,你问我,我问谁啊。”二郎跟进去,就问三郎,“你今天不高兴?阿弟。”
三郎反问:“有吗?”
大郎转身指一下,还搁地上坐着没回神的常融,让三郎解释。
三郎瞥常融一眼,轻笑一声,“你说他以后见着咱们还会像见到祖宗似的吗?”
“你逼他搬弄是非?”大郎恍然大悟,“不错,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等,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三郎:“临时起意。”说着走到案几前,翻开奏章,“你也来看看,大兄。”
“不太好吧。”大郎下意识往外面看一眼。
三郎:“大不了祖父回来后,向祖父透露一点咱们不想当皇太孙,祖父就顾不得对咱们起疑心,改追问咱们为何不想当太孙。”
“我的理由是现成的。”二郎把白色丝绸里的木偶拿出来放在案几上。
三郎笑眯眯看着大郎说:“我的理由也是现成的。”
“我的理由,好像不行。”大郎想一下,“不如我就勉为其难——”
三郎收起笑脸,“勉为其难?信不信在弄死外面那几个小人之前,我先弄死你,嗯?”
“你怎么也和他学会了,动不动要弄死人啊。这样不好。”无论大郎有没有放弃皇太孙之位,二郎都当他故意逗三郎,“你不是要看奏章?快点看,再过一会儿祖父就回来了。”
三郎瞥一眼大郎,面无表情道:“玩笑不好笑。”
“你也知道是玩笑啊。”大郎撇撇嘴,“你怎么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
三郎:“你敢动我,母亲不会放过你。”
大郎没话了,嗤一声,拿起奏章,不禁皱眉,“祖父又要出去?”
“去哪儿?”二郎忙问。
大郎递给他,“行幸河东,祭祀后土。”
二郎翻开一看,内容是向刘彻禀告此行都有哪些官吏随行,“为何没听父亲提过?”
“兴许怕母亲跟着操心。”三郎突然想到一件事,“父亲还没把育苗种稻的事告诉祖父?”
大郎想一下道:“祖父回来问问。”
刘彻回到宣室看到门敞开,三个孙儿趴在案几上,有一丝不快。走到殿内,大郎没容刘彻开口,先行礼,后问稻子的事,三郎跟着说一年两熟。刘彻心中那点不快瞬间消失,忙不迭问:“你们听谁说的?”
“父亲说的。”三郎道,“父亲托他认识的农夫试种,可孙儿听说这边的地不适合种稻,孙儿怕父亲试不成,看到这份奏章,孙儿想请祖父让河东的农夫试一下,可以吗?祖父。”
此时此刻刘彻脑海里只有“一年两熟”四个字,想也没想就说,“当然可以。”
“谢谢祖父。李夫人的病好了没?祖父。”三郎关心道。
刘彻摇了摇头,道:“先不说她,把你们从太子那儿听到的再详细同吾说一遍。”
“祖父,先不说稻子。”二郎跟着说,“祖父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