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怎么能把我关起来呢?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爸妈!”
蒋梨的耐心已经快要被她磨光,冷着脸,说,“悦然,现在是你在我白氏的工厂杀了人,我能保住你不被警方抓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这样不合作,难道想小小年纪就去牢里待一辈子?”
蒋悦然沉默了,瑟缩着身子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将梨见她依然不肯松口,拂袖走了出去。
白沫先与何明荣说完善后事宜,走过来,问蒋梨,“怎么样?”
“她什么都不肯说,非要见爸妈。”
何明荣站在两人身侧,忽然来了一句,“要不然,让蒋婕来劝劝这孩子?”
“我看可以。”
“不行!”
白沫先有些不悦地看着妻子,“这孩子一直不开口可不是办法。”
“那也不能让蒋婕来。”
“怎么不能?白沫先沉了脸,直接对何明荣说,“去,即刻把你太太接来,注意外面的记者。”
何明荣离开后,蒋梨瞪着他,“白沫先,你明知道蒋婕与我向来不合,你还让她来是什么意思?”
“同是蒋家人,蒋婕在你家里的人缘为什么就是比你好?”白沫先说她,“因为你总是这样不近人情。”
“你!”蒋梨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她转身就走,“你既然这样说,这里的一切我也不管了。你自己收拾残局去吧!”
蒋家人在他的地盘捅了篓子,白沫先怎么可能让蒋梨走,他沉声道,“你给我坐着!”
白沫先平时轻易不动怒,蒋梨这会儿见他真的恼了,也不敢真与他对着干,走到极远处,坐着不出声。
很快,蒋婕来了。她在里面与蒋悦然说了大半个小时,出来就把蒋梨叫到了一边。
“我问了,悦然说是锦恒把她骗去了,还喂她喝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害她一直昏睡,醒来时就在生产线上了。”
蒋梨闻言,不怒反笑起来,说,“蒋婕,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终于捏到我的把柄了,是不是?可你算计我也就算了,连我儿子你也不放过?”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这是你与大哥之间的事,老爷子要是知道你们家锦恒这样祸害自己的堂妹,他也不会帮着你。”
蒋婕冷哼,“悦然这么小的年纪就出了这样的事,你与其在这里与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不如想想怎么替你儿子收拾残局,怎么跟大哥大嫂解释吧。”
蒋梨气得脸上都有些绷不住了。她瞪着蒋婕半天,心中却是恨白锦恒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她蒋梨一辈子要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忍了半天,“这件事我会派人查清楚。谁也休想往我白家人身上泼一滴脏水!”
蒋婕淡淡看她一眼,心中冷哼,嘴上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锦恒先找回来,与悦然当面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顾眉生一听,问顾钰墨,“白锦恒这会儿应该还在股票市场吧?”
“可不是,正揪心着白氏的股价呢。”
顾眉生扬起了唇,“我爸爸给我的五十万还真是起作用了。”
顾钰墨抿了唇,“可不是,50万找一群打手,您可真够大方的。”
顾眉生冷哼,“我可是早就跟他们说过了,遇上白家大少,千万别客气,打得他连话都说出顺溜才好呢。”
“我就是要看着他被蒋悦然泼一身脏水也没嘴反驳的样子。”
顾钰墨啧啧叹奇,“你说你这么狠,我居然还就陪着你一起胡闹。”
顾眉生笑,“这还得感谢栾亦然跟他打得那个赌。要不然,怎么能把白锦恒骗去股交所呢。”
☆、栾先生说:看着你我就高兴
这一年,国际经济在下半年迎来了大崩盘。
次贷危机带来的一系列连锁效应,对所有的金融行业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顾眉生至今犹记得,上一世的这一年,因为房地产泡沫的破灭,顾鸿华的资产在短短半年之内缩水了五分之一。
被经济危机波及的,当然远远不止鸿云集团。
在荣城,几乎所有的上市公司都受到了影响,股交所内外数度发生股民抗议和暴乱。
顾鸿华几日前给她的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她没有投入股市,而且利用次贷危机早期的预警,提前策动了一场股民动乱。
目标:白锦恒。
顾眉生利用这五十万收买了几个名不见经传又贪钱的股票经纪,让他们去专门游说那些无所事事,希望利用股市混乱而趁机牟利的投机分子。
他们收了顾眉生的钱,伺机而动,在白锦恒光顾股交所的这一天,鼓动那些因为购买了房产类股票而损失惨重的股民,蓄意挑起了他们心中积郁许久的怨气。
9月2日下午3:30,离收盘还有半个小时。
灯火通明的股票交易中心突然电路跳闸。股票指数牌,交易牌,大厅灯光全部熄灭。
漆黑一片中,有人忽然大喊一声,“还我们的血汗钱!”
犹如巨石投入沉寂湖心,昏暗一片的股交所瞬间像是炸开了锅的菜市场。
一群保安迅速上前阻止越来越激动的股民。
安全通道,有人无声指挥着不相干的民众有序离开。白锦恒顺着人流想要出去,却在慌乱间不知被谁绊了一脚,身体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
恰在这时,有情绪激动的股民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