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研究这个?”
“那研究什么?”
栾先生说,“你为什么要逃课?”
顾眉生,“……”她决定她还是去上课吧,跟眼前这位先生实在没办法愉快地沟通了。
栾亦然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又怎么会真的让她走?
碰巧帕塔给栾亦然来了电话,顾眉生说,“那就去泰拳馆吧。”
结果他们来到泰拳馆,四处找了一圈,都不见帕塔的踪影。栾亦然看了眼身边的女孩,“既然来了,玩玩?”
“好。”顾眉生走进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她正要关门,却看见栾亦然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顾眉生将手里的包放下,侧眸看了他一眼。
栾亦然一脸豁然,对她说,“你换你的。我坐在跟你说说话。”
顾眉生看着他,“有你这么占我便宜的吗?”
栾亦然想了想,“那我一会儿也脱给你看?”
顾眉生轻声叹息,倒也没多别扭,直接当着他的面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纯色内衣。然后很快的,她就换上了贴身舒适的运动装。
栾亦然坐在她背后,问她,“我们几天没见面了呢?”
顾眉生转过身,看着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5天?”
栾亦然凝着她,口中轻啧了一声,“8天。”
顾眉生走到他面前,一边挽起自己的头发,一边道,“哪有这么久呢。”
栾亦然坐着,顾眉生站在他的两腿中间,两个人虽然身体完全没有任何接触,但举止却是极亲昵的。
他闻着女孩身上清浅的香气,越发清晰地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挂念她了。
栾亦然握住她轻轻放下的手,放在唇边,迷恋地嗅着独属于女孩的气息。
他想起好友石岑的话,心中无声地再次叹息:在顾眉生的面前,他大约真的有些老了。
她这么久不来见他,他怎么心里还隐约觉得有些生气了呢?
栾先生说,“8天,街旁的梧桐凋了半树,整座城的绿意淡了一半,荣城已经换了一个季。”
“还有一个男人,他以前总觉得自由太过重要,现在却忽然觉得时间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了呢?”
“早晨醒来的时候,看过时间,他会想:女孩大约已经坐在图书馆里了吧?屋子里的虞美人在夜里新开了一个花骨,他又想:女孩怎么连她怎么买来的花都不闻不问了呢?”
“他时时将手机装在口袋里,因为会担心有个人忽然在某个时间里给他打电话:她也许是想念他了;也许是累了想要倾诉;她也许会想告诉他一些令她觉得快乐或是难过的琐事。”
顾眉生极安静地凝着他。
良久后,她轻声对栾亦然说,“我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什么?
栾亦然轻握着女孩的手,问她:“不知道我会挂念你?还是不知道你也有可以随意倾诉的人?”
顾眉生听着极其温柔的话语,她凝着他深邃地仿佛可以随时将她吞噬的双眼,忽然觉得自己的双眸怎么好像有些湿湿的呢。
她垂下眸,无从诉说。
顾眉生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倾诉。她从不敢将自己的真实心事说给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听。
栾亦然拉着她,让她靠得自己更近。他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手温柔地婆娑着她的面颊,“不要觉得愧疚。我说这些,不是想令你觉得亏欠或者内疚。”
“顾眉生,我这么喜欢你。你要对我好一点。”
顾眉生望着他轻轻投诉的样子,扬起唇,眼中笑容极暖。
她说,“我尽量。”
栾亦然失笑,将她拥进怀里,手心悠然地轻拍着她的背脊。
顾眉生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疲倦感在栾亦然面前似乎总是来得很快。她对栾亦然说,“我最近常常做梦梦见何美琪。”
“梦见她在我的梦里无声地流着泪。”
栾亦然的双手贴着女孩的背脊,无声地听着。他对顾眉生说,“你梦见的不是何美琪,而是你的潜意识里惧怕的自己。”
顾眉生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她觉得他的心脏跳得真有力,听起来笃实又可靠。
“别怕。”栾亦然说,“以后再做这样的梦,就给我打电话。”
“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他说。
晚上顾眉生有课,栾亦然说,“我陪你。”
顾眉生被他牵着手走到荣大的校园里,身旁不时有三两成对的恋人姿态亲密地走过。
栾先生很一本正经地教她,“你看人家女孩,会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说许许多多的琐事,你也可以这样。”
顾眉生摇头,她做不来。
栾亦然轻声叹息,他知道要让顾眉生习惯自己以后的生活里总会有一个栾亦然,还需要足够的耐心。
*
蒋梨最近显得有些诸事不顺。
白锦恒的病痛不仅折磨着他自己,也在不停地消耗着蒋梨的精力和时间。
白沫先总是不在家,蒋梨因为儿子的关系,也已经没有过多地精力去关注自己的丈夫。
这一天,蒋悦然来白家找蒋梨。
白家的工人将蒋悦然引进客厅,正巧蒋梨从白锦恒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悦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蒋悦然微笑,道,“我来看看白锦恒,他怎么样了?”
蒋梨轻叹口气,“还是那样,脾气臭得要命,都是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