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林世均去与他谈谈。”
苏棠转头看了她一眼,“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有了与我们谈条件的资本。”
“我计划了所有的一切,只没想到顾子墨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苏棠轻叹了口气,“顾子墨又怎么会想到,何美琪在葡萄牙时还有过一个私生子呢?”
“他更加不会想到,现场的那些与他血型一样的血迹,其实都来自于彭青。”
顾眉生轻轻哼了一下,“何美琪前世怕是造了太多的孽。她怕是身在黄泉也不会想到:那个被她忽略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回来讨债了。”
☆、奸人,分崩以离析
12月12日,城北铁路项目正式启动,顾鸿华出席奠基仪式。
同样是12月12日,荣城的股票市场受到影响,在连续了两个多月的低迷之后,忽然大涨,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栾亦然之前将待曼以出让股权的形式与鸿云集团合作,这次也顺带得利,将栾倾待造成的亏损弥补回了大半。
栾倾待原本心中对栾亦然颇有微词,现在却仿佛渐渐能够看出几分栾亦然的用意了。
他这个侄子,目光长远,比他更适应这商场中瞬息变化的形式。
“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
栾亦然将一张支票交给栾倾待,“待曼此刻依旧属于鸿云旗下产业,您之前不是打算参与城北那个项目?”
栾倾待定睛望着电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顾鸿华,“有那么容易吗?”他说完,沉默一阵,又道,“也罢,你心中大约早就有了打算。”
“二叔,当年你与顾鸿华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栾亦然这话切换得很突兀,栾倾待看着他,却反问,“我一直很想问你,你究竟看上顾眉生什么?”
“这个孩子,有着最美好的容颜,但那脾气秉性,却与顾鸿华如出一辙。”栾倾待说,“照理,我不该当着你去说一个晚辈的是非,但是选择顾眉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栾亦然不问了,他站起身,送栾倾待出了门。
话不投机,那就不说了吧。
顾老爷子生病入院,栾亦然身为顾鸿华的“门生”,出于礼貌,也总是需要上门探望。
这一天是周六,栾亦然来到红酥阁的时候,顾眉生刚吃了早餐,见他出现,开口便问,“栾先生这回发了多少财呢?”
栾亦然微笑走近她,“我今天是来探病,不谈钱。”
顾眉生放下手中平板电脑,说,“爷爷还在医院,我让秦叔陪你去?”
栾亦然轻扬了眉,“你不去?”
“我下午已经约了人。”
栾亦然看着她,点点头,“挺忙。”
顾眉生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牵起栾先生的手,笑着道,“这位先生,心猿意马可不大好。”
“你可以先去医院,我一个小时之后就来找你,嗯?”
那语气,仿佛栾亦然是个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栾亦然望着她的,心里是很想假装生一生气的,但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与他商量,栾先生还能说什么?
说得多了,倒真变成是他在无理取闹了。
室外暖阳倾城,栾亦然将女孩拉进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栾亦然今年24岁,正是一个男子最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很喜欢顾眉生,喜欢到总是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用自己的七尺身躯为她挡住生活的疼痛。
但他不能。
他要忍,要等。
栾亦然要的,是顾眉生的心甘情愿。
他吻她,吻得格外细致而缱绻。他将心中所有的热情和急躁裹在了深浓的温柔和耐心之中。
顾眉生倚在他怀里,心事是泥泞的。她将脸埋在他脖颈处,咬字微有含糊,“命运真像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手。”
幸运是,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栾亦然总是在的。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成就了顾眉生这一生中唯一的罄竹难书。
顾眉生与苏棠这天下午要去见老盛。
栾亦然也随后上了车,他坐在驾驶座里,望着他们两人坐上商务车。车载收音机里,有悠扬粤语老歌倾泻而出,“害怕悲剧重演……”
栾亦然发动车子,忽然改了主意,没有去医院,而是一路跟在了商务车的后面。
鸿云集团牵头城北铁路工程,这件事刺痛了许多人的眼。
而这些人之中,属白沫先心中的波澜最为明显。
两天前,也就是12月10的晚上,白沫先去看守所见顾子墨。他身上穿着最昂贵的定制西服,人靠衣装这一点,他与蒋梨是极其相似的。
那天晚上,在顾鸿华离开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白沫先去见了顾子墨。
他望着顾子墨脸上极明显的红肿掌印,口中啧啧叹息,“虎毒不食子,这个顾鸿华也实在太狠了。”
顾子墨冷冷听着他话语背后的羞辱,沉默无言。
白沫先走到他对面坐下,头微抬,双眼微垂,“顾鸿华没有眼光,我个人是很看好你的。”
“可是你这次怎么会如此大意,被人害成了这副光景呢?”
顾子墨冷冷哼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沫先微笑,“你与你父亲的关系已经僵成这样,想要用正常途径得到鸿云集团怕是不能了。我们倒是可以合作试试的,你觉得呢?”
顾子墨闻言,眯眸看着白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