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背上的枪伤,笑,“在我这办公室里闻到女人味了?”
顾眉生眯了眯蓝眸,望着他,摇头,“血腥味。”她说着,走到男人腿间坐下,一双手柔软无骨,慢慢探进男人的黑色衬衫之中,沿着他紧致的肌理游走抚摸。
栾亦然呼吸陡然沉重,胸腔深鼓,牵扯着背上的枪伤。酥麻与疼痛并存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他。
他咬牙隐忍,不得不箍住她了的手,“这里是办公室,你想上演活春宫?”
就在两人僵持的同时,殷实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单身了很多年的殷实惊呆了。
他眨眨眼,终于看清楚了老板脸上的怒意。他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转身,“那啥,当我瞎了。瞎了!”
顾眉生起身,栾亦然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栾亦然是放松了,望着渐渐走近的顾眉生,殷实没啥骨气的连连咽着口水。他的视线穿过顾眉生,求助似地望向栾亦然。
栾亦然清了清嗓子,表示面前这女人是他的软肋,他也是爱莫能助。
顾眉生微笑看着殷实,“你知道你们老板不少事吧?”
殷实咧嘴一笑,“还行。”
顾眉生笑,指了指他面前的沙发,“坐。”
栾亦然心中感觉不妙,只得起身,走到她身边,揽着顾眉生的腰,“我坦白,我背上中了枪伤。”
殷实颤巍巍起身,眼巴巴望着栾亦然,“那个,我……我先离开呗……”
顾眉生轻握着栾亦然的手,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扫了眼殷实,“坐着。”
“……”殷实心里是真憷顾眉生,只得坐下。
顾眉生笑吟吟,望着殷实:“他多半是昨天中午受的枪伤,你给拿的子弹?”
殷实楞楞地,看了眼栾亦然,“拿了……还是没拿啊……?”
栾亦然:“……”
顾眉生扬眉,“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帮你情景重现一下?”
“怎么重现?”
“我找把枪,在你身上先装颗子弹,然后再帮你取出来?”顾眉生笑,“你要知道,现在的子弹可是很贵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栾亦然的亲信,我可舍不得。”
顾眉生笑眯眯,望着不停抹着冷汗的殷实,“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殷实这下可真是不敢再瞒了,正了正脸色,无比老实,全面,具体地把昨天的事情彻底交待了个干净。
妖孽啊。这栾亦然看上的女人,完全是个妖孽嘛。
蛇蝎女!笑面狐狸!
栾亦然抿了抿唇,望着殷实,扬手:“消失。”殷实瞬间如释重负,恨不得自己脚上长出哪吒那样的风火轮才好。
殷实离开了,栾亦然瞥了眼脸上虽然含着笑,眼中却隐忍着怒气的顾眉生,清了清嗓子,“伤都已经受了,何必再告诉你令你白担心?”
顾眉生看他一眼,笑了笑,“嗯。再怎么说,你这伤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
栾亦然凝着她美好容颜,想起昨天与顾鸿华的对话,唇角泛着肆意笑容,“眉生,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顾眉生沉默,只用一双蓝眸静静盯着他的脸看。
栾亦然心中好笑,“怎么?”
顾眉生开口,语气平静,说:“结婚做什么?我现在望着你,只想掐死你。我担心自己脾气太差,万一以后忍不住,谋杀了亲夫,令自己成了个寡妇,那多惨。”
栾亦然骇笑,一张俊脸俊魅生动,轻轻揉了揉她纤长秀发,“是我错,以后有事绝不瞒你。”
顾眉生气着气着,又开始为他心疼起来。一张小脸上渐渐爬满委屈,“栾亦然,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呢?你明明是为了我而受的伤,却不令我知道,就不知道我心里会内疚难受吗?”
栾亦然渐渐敛了笑,他望着这样的一个顾眉生,心都快被她暖化了。男人珍而重之地将顾眉生拥在怀里,“对不起,是我错。但这点枪伤真的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顾眉生蓝眸泛着水光,凝着他认真的脸,“真不疼吗?”
栾亦然笑,轻啄了一下她的粉唇,“一点点。”
顾眉生心思柔软,抱着他,轻声说:“那我晚上回去帮你揉一下。”
男人温柔摩挲着她娇嫩脸颊,“傻气。”
栾亦然很少能见到这样的顾眉生。她心中有气,有恼,有委屈,可是知道他身上有伤,神色和举止却又柔软得好似风中花盏。
犹如那梨花般纯净柔白的笑容上点缀了水晶色的露珠。看似轻轻浅浅的,却有着令人觉得镌刻难忘的悠长辽远香气。
栾亦然低下头,温柔地轻吻着她微微撅起的唇,缠绵辗转,爱意缠绕在蜜意唇舌之间。
他想起自己念书时曾读过的某句泰戈尔:眼睛为他下着雨,心却为他打着伞,这就是爱情。
*
秋波弄里,晚饭后,顾鸿华走进厨房,看到张小曼正站在厨房弄燕窝。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望着她,“这些事为什么不让家里工人去做?”
张小曼抬头,看到顾鸿华出现在厨房,又何尝不意外?她笑了笑,“处理燕窝颇麻烦,怕他们弄不干净。”
顾鸿华问:“帮眉生弄的?”
张小曼摇头,“眉生说栾亦然受了伤,我想这事宁茴多半是不知道的,就给他熬些汤水补补身体。”
顾鸿华有些好笑,“眉生还没答应嫁给他,你倒已经急着给他当丈母娘了?”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