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其他的都没有绣。顾雪萝虽然绣花技艺没有白氏厉害,但还是每日都跟着她学习。
这天,白氏和顾雪萝正在绣一幅柳枝,顾雪萝因说道:“母亲,这柳枝的叶子怎么绣,我一直都绣不好.....”
白氏耐心地解释道:“柳枝的确难绣,主要是难在无法绣出柳枝迎风摆动时的模样。不过说起来,母亲做了几十年绣花的活儿,但还是绣的不好。”
顾雪萝歪着头,认真的听着。白氏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说起来,这绣柳枝,还是高家姑娘最好。”
顾雪萝重复道:“高家姑娘,是高若晴吗?”
白氏以为说道了顾雪萝的伤心事,又立刻道;“萝儿,你别在意,娘就是随口说到她了。”
顾雪萝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
白氏握住了顾雪萝的手,说道:“萝儿,檀儿能娶到你这么个好夫人,我心里真是高兴极了,哪里还能想别人。娘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是太傻。这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做的。”
顾雪萝笑着说道:“娘你快别说这话了。我嘴笨手也笨,还是您和夫君不嫌弃我,才担待我到今日。”她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娘,那个高若晴,回家了吗?”
白氏想了一会儿,回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来了,高家丫头自从夏天的时候离开了我们那里,一直到上次我来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顾雪萝越发疑惑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娘,您是什么时候从扬州出发的?”
白氏回道:“这次檀儿派来的车夫脚程快,我也就走了一个月不到。就到京城里来了。”
顾雪萝点头答应了一下,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自然是不能告诉白氏实情的,免得又让她担心。所以她只能装作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跟白氏说了一会儿话,等着林檀回来。一起吃过饭之后,趁着他们母子俩饭后闲谈的时候,把在院子里扫雪的郑南叫了过来。
郑南走上前来,行礼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顾雪萝把他拽到一边,说道;“郑南,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你,还记得上次来我们府门口闹事,说跟林檀有婚约的那个高若晴吗?”
郑南回忆了一会儿,回道:“夫人。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按理说,这见过一面的人,哪里会记得清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个高若晴,我却记得清楚极了。”
顾雪萝笑道:“这就好了。我要吩咐你的,就是这个事情。你去找个会作画的相公,画一张她的画像,然后在京城里,暗暗寻找她。要是没有便罢了,要是有的话,你记得立刻来回我,听到了吗?”
郑南答应了一声是,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夫人,您找她做什么?”
顾雪萝回道:“我有事跟她说。”顾雪萝说完,又把脸转向一边的银蛾,说道:“郑南啊,你媳妇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记得好好照顾她,别跟她吵架,知道吗?”
郑南立刻答应着。他离开了,顾雪萝拉着银蛾的手,往凝云馆走,过了一会儿,银蛾才忖度着开口道:“小姐,那个高若晴,不过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而且身份相貌也都不如您。姑爷是不会看上她的。小姐您也别太紧张了。”
顾雪萝挑了挑眉,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个女子的手段。她就是个毒瘤。现在不想法子处置了她,以后必然成为大祸患。”
银蛾点头道:“小姐的思虑,想必也是有道理。”
顾雪萝继续道:“上次是我太心软了,要是下次再叫我撞见她,即使我背上了狠毒的名声,也要把她斩草除根,永诀后患。”顾雪萝抚了抚额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银蛾回道:“不过,小姐,我看那个高若晴的样子,确实不像个好人。要是她回去了就好了。咱们也算省了力气了。”
顾雪萝一面扶着银蛾的手,让她别在滑地上伤了肚子一面的孩子,一面说道:“要是她回去了,我也就不再理她,就算她捡了一条命在,要是她还留在京城,想要再作怪,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银蛾点头称是。顾雪萝拉着她走,又说道:“这大夫都说了,前三个月,是胎气最不稳定的时候,你记得要照顾好你自己,这府里的活,不做也不要紧的。”
银蛾道;“小姐快别说这话,奴婢是您的丫鬟,怎么能因为有了身子,就到处躲懒偷闲。”
两人说着闲话,一前一后进了凝云馆。
却说高若晴自从知道了骠骑大将军的动向之后,没事便往李司珍那里去,平日里司膳房要往司珍房里送东西,也是她第一个抢着去。算她运气好,去的次数多了,有几次就能遇到在司珍房里跟自家妹妹说话或者送东西的骠骑大将军。
高若晴有心勾引,所以故意在他眼前做出搔首弄姿之态,那骠骑大将军也是个好色的。没有几次,就被高若晴迷得神魂颠倒,只恨不能快点得手。展眼过了些时日,已经快到节下,两人终于互传话语和书信,约定好了,在司珍房后面的一间小耳房里私会。
李司珍早就知道自己的表哥要做什么,特意命人在房中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