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谁知道,咱们就只管吃好喝好,其他的时候,就绣花斗草,他们男人的事情,也不劳我们操心了。”
“感觉长姐虽然嫁了林檀不过两个月,倒是沉稳了许多呢!”贝锦由衷的赞叹道。
到了下午,顾雪萝拜见了父亲之后,又回到李氏屋中,喂她喝了药,静静等着夜色降临。待到顾中书和家人都睡下,上夜的家丁巡夜过后,顾雪萝便带着银蛾,郭三,小夜,还有青萤并几个得力家丁往苏姨娘院中去。
苏姨娘住在顾府西边角门的梨花院边,十分清静,所以入了夜以后,也并不容易惊动人。顾雪萝到了门口,立刻吩咐身边人把守在门口的婆子锁了起来。一面说道:“都听好了,若谁大声喊出一句话,或者想要到前面去报信,立刻打死,听到了吗?”
那几个婆子本来还想说话,一看顾雪萝如此说,又转头看看林府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也只得跪在一边,不敢再说话了。顾雪萝带着银蛾,小夜和青萤,径自走了进去。到了房前,小夜便一脚踹开了门。
苏姨娘正在外室欣赏太子府送来的太子府送来的锦缎和珠宝,手指在一方牡丹绣缎上不住地摩挲着。听见响动,冷不丁吓了一跳。又看见顾雪萝,脸上便露出几分微怒。瞪着眼睛看她。可顾雪萝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她,直接坐到了外室的正座上。
苏姨娘愣了片刻,继而讽刺道:“怎么大小姐嫁到林家去,自己就惩的比天还大了?一点规矩也不懂?”
顾雪萝心里冷笑,看来苏姨娘以为自己女儿从此得脸,自己也要跟着升天,连从前对正室的虚与委蛇也不用了。
她也不回话,只吩咐银蛾和青萤道;“给我一样一样的搜!”
青萤得了令,立刻走到后面开始搜。两个小丫头上前去拦,结果被郭三抓住,带到屋外,塞住了嘴巴。苏姨娘见此情景,又气又惧,立刻上前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屋子?”
顾雪萝还没回话,倒是银蛾先道:“苏姨娘自己做下的事情,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夫人为何中毒,您应该明镜一般,您.....”
话音未落,她就挨了苏姨娘一个响亮的耳光。银蛾的左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苏姨娘一口啐在她脸上,道;“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婢女,还敢跟我充起夫人小姐的款儿来了!还敢跟我大声说话,难道你家小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银蛾被打的眼中含泪,生气的看着她。看顾雪萝不说话,苏姨娘又扬起手,想要再扇银蛾一个耳光。可她的手还没落到银蛾的另一边脸颊上,就被另一个人牢牢地抓住了。
顾雪萝正抓着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苏姨娘刚想说话,顾雪萝却先她一步开了口;“我看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姨娘,本不想搭理你。大家如果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可平安度日。没想到,你不知悔改,竟敢给我母亲下毒!”
苏姨娘听了这话,如同给蛇咬了一下,额上渐渐渗出了冷汗。她缓了好久,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顾雪萝狠力一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顾雪萝低下头,冷冷地俯视着她。
苏姨娘已经慌了神,但还是强自镇定道:“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这时,青萤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描金盒子。苏姨娘一看,手指立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青萤悄声对顾雪萝道:“小姐,这是从苏姨娘的内室搜出来的东西。”
顾雪萝接过盒子,打开端详了半日,竟然冷笑了起来。她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丢到了苏姨娘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那为何在你屋里,会有和我母亲药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的银乌?”
苏姨娘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
顾雪萝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玛瑙带进来。”
片刻之后,哭哭啼啼的玛瑙便被带了进来。她一进了屋,立刻跪在了地上。顾雪萝道;“玛瑙,你说说,你家主子要你做什么了?”
玛瑙伸出带着伤痕的手,哭道:“回大小姐,是主子,让我把银乌放在夫人的药里,好借机毒死她。”
苏姨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玛瑙。她连忙往后缩了一段距离,抓着小夜的裤脚。又被他嫌恶的甩开了。
顾雪萝道;“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苏姨娘该如何抵赖?”说完,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甩在了苏姨娘的眼前。
她颤抖着手,捡起来看,上面写着玛瑙供出来的种种罪状,包括指使下人偷盗李氏房中的东西,栽赃李氏气死顾中书的乳母,折辱作践下人,十来件恶事。
当然,还有两桩陈年旧事。
顾雪萝替她说道:“你本是花船上的□□,后来逃出来,到我们家做了个丫鬟。后来趁着母亲怀着雪麟的时候,勾引父亲,成了姨娘。我说的可对?”
苏姨娘的头轻轻颤抖。明亮的灯火下,顾雪萝还是与从前一般清秀漂亮。但不知为何,此刻她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阴鸷狠毒。旧事重提,让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被翻搅出来,让她觉得有几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