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空气突然的从自己视线里卷过,那种短暂的空白让视线恍惚不安了起来,这个死寂下来的皇宫,一切都是都泛着一种死气,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多么热闹的地方,可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权利和阴谋被算计之后,这些东西就已经是分文不值了。
“茵德还好吧?”
伊丽莎白女皇似乎是有些意外鬼狼为何会突然的问起,只是转过身来安静的看了一眼后者,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但是总算是平安无事,我这个妹妹从小就让我头疼不已,虽然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不在少数的侍从和守卫,但是她总是那样有些过分的自我了。这一次自己偷偷的溜出去,向来是应该吸取了不少的教训,只是想到她的身边也可能会有人正在盯着她,我就有些的不安了起来···”
脚步突然的放慢了下来,眼前这个多愁善感一样的女皇突然的转过身来看着鬼狼,似乎是想要从后者的身上找到什么一样。那种看上去不像是一个统治者一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有些的难以适应,即便是鬼狼也是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究还是无奈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我从小父皇便是去世了,为了继承父亲的意志所以这些年我承受的委屈已经是足够让我麻木了,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依旧是无法让我变得冷血起来,我只能够让别人看到我的外表,用一种虚伪的方式来让他们对我恐惧和不安,为了我的妹妹,我必须这样做也必须活下去。”
她的语气里是一种无可置疑的肯定,甚至是连鬼狼都有些不能够理解为什么。
但也或许就是那样,他突然的明白过来了什么事情,看着眼前这个平静下来的人影,摘去了那种皇冠之后,剩下的卑微简直是让人不忍心去直视。
“跟我来吧,我想她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
穿过了面前这条狭窄起来的走廊,那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在在花瓣之中等待着他的归来。即便才是初春的时节,但是皇室之中的杯盏花已经是绽放了大半,米黄色的花瓣散发着一种温润的香气,站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够清楚的嗅到。
只是让鬼狼在乎的并不是那些看起来美丽的花瓣,而是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好像是要将这个人笼罩在了黑暗之中一样,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甚至是一度的想要去打量着他的面孔。
“她是?”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面孔,但是从那一头长发之中便是能够断定后者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只是奇怪的是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老气的味道,就好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游走在空气里的魔法即便是不能够用肉眼来分辨,可是勉强算是懂得魔法的鬼狼认得出来她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法师,至少是目前自己见过的魔法师之中最为可怕的一个人。
她好像是把你看穿了一样,任何的秘密在她的眼中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就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鬼狼依旧是忍不住的握紧了手指,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声响。
“怎么会是···你?”
让鬼狼怎么也无法预料到的,是那个少女有些苍白而又无力的面孔。
她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一样,那种不堪的感觉让她的视线里充斥着一种暴戾的杀意一般,和之前自己见到的不一样,她好像是整整的变了一个人,连骨子里的血液都给更替了一般。
而当她盯着自己的时候,空气里响起了一种分辨不清出到底是什么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你能够活下来可真是太好了。”
那种听不出来到底是讽刺还是庆幸的语气让鬼狼十分的不舒服,可即便是如此自己也不得不沉默下来,看着眼前的少女把玩着自己的一头雪白色的长发,那张原本年轻的面孔似乎是苍老了许多,愈发的开始接近那个女人了。
那个被人们称作是大魔法师的西流苏亚。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踩着细碎的脚步走上前来,似乎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一样,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叹息。
“你能够活下来还真是一个奇迹,吞食了阿芙蕾亚的祝福本就让你的身体不堪支撑体内魔力的流淌了,而且···你竟然还吞下了血腥,那种东西虽然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其中痛苦就不必细说了,尤其是那种可怕的后果···”
鬼狼沉默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视线逐渐的阴沉了下来。
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的确是让人不怎么舒服,但是她所说的这一切又的确是没有错。现在自己之所以想要迫切的找到那土龙的血脉,一方面是为了能够尽快的把巴鲁那边的事情给解决掉,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一旦自己的身体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弑神者之所以被称之为弑神者,那是因为他们灵魂里那种蜕变自恶魔的血统。
“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佣兵而已,当然即便是为了金钱而效命,也断然不会轻易的去将自己的生命拱手相送,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会被眼前的这一切给纠缠上,难道不是吗?至今为止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谁又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