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畏缩的样子。
何跃廷笑着应了,和光叔一起坐在车上抽烟。
“你这儿子不错啊,会来事,比那些在村里伺候庄稼的小子有用多了。”光叔家在公社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几个儿子在公社里都混得都不错,一向挺有看人的眼光。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并不是故意在何跃廷面前卖好。
“嗨,也就这样,能混口公家饭吃罢了。”何跃廷笑呵呵地说着,最嘴上谦虚,其实心里对大儿子也是非常满意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村里那些不上进的年轻人一比,儿子何成军可不是有用的很。
何成军到了站台,发了一支烟和站台的人聊了几句后,知道从北平发过来的火车再有个把小时就到站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何成军也没立刻就走,而是又陪着聊了会天,走之前又给人递了一支烟后才离开,告诉了何跃岭和光叔这个消息。
“光叔,你饿不饿?反正火车还有个把小时才到站,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碗面条,也省得饿着肚子吹冷风。”
光叔听了呵呵笑了几声,“这小伙子,以后肯定有前途。”会说话,会来事又忠厚的年轻人是缺不了前程的。
三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国营饭店,各自点了一大海碗面条,呼噜噜地吃了,不光肚子饱了,身体也暖和了不少。吃完了他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坐着歇脚。
“听说你这个侄女婿还挺厉害的,是啥部队的大领导,家还在北平呢!”光叔闲着就和何跃廷一起唠嗑。
“我们也没见过,听我那侄子说是这样,反正比我们这些老农民有出息。”何跃廷回答地比较含蓄些,他是相信侄子何成辉的话,可这人没见过也不能吹破了天,也只能含糊其辞地答了。
“谦虚了不是!现在当兵的吃香,你看你们何家几个人在部队,光荣呐!”这话不假,七十年代,“不爱红装爱武装”,全国年轻人都梦想着能去参军。况且到部队多好,吃的是公家饭,拿着国家发的津贴,一家人跟着过好日子。
“别提了,为了我那二弟,家里的人光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光荣有什么用,这人都没了,不提也罢。”
光叔抽了口旱烟,表情也凝重了些。“可不是嘛,要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何成军在一旁听着并不说话,他时刻关注着手表上的时间,看差不多了才约了他们一起走。
临下火车前,火车上又发生了一些事。事情还和娉婷他们有些关系,因为正发生在之前他们没住的那间卧铺车厢里。
据说他们没见着的那位是个文青,动不动喜欢读一两首诗。坐火车时间太漫长,路上不免来了兴致,对着窗户读了几首特别文青的诗。那中年男人不干了,或者是被文青男给刺激了,忍不住起身动手把文青男胖揍了一顿。文青男叫的很是凄厉,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之后两人一起被乘警带走了。
等娉婷他们知道时,事情已经发生了挺久,他们后来被安排在了另一节车厢,隔得远了路上也没听到太大的动静。
“幸好我们换了车厢,要不真是受罪。”娉婷暗自庆幸着。怎么看那两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不是正常人能消受得起的。要是他们也住那间,那一路上闹哄哄的,可不是要把人折磨死。
翟仲凌对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或者他根本就不屑说什么。两人收好行李,就等着火车到站后下车。
等他们出了站台,一直在站台外等着何成军一眼就看到了。实在是他们在人群中太显眼,男人高大英俊,女人苗条秀丽,和周围的乘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何成军冲着他们挥着手,翟仲凌个子高,再加上军人的观察力,很快就发现了他。
何成军见翟仲凌往这边看过来,就冲着他笑了笑。
“你看那边,是不是来接我们的?”翟仲凌侧头和娉婷说了一句。
娉婷转头一看,可不是自己的大堂哥何成军吗?她笑着回应了何成军,和翟仲凌说了两句后就往何成军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等久了吧?”
“也没有,我爸也过来了,在外面等着呢。”何成军个子挺高,长得浓眉大眼,也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小伙。和娉婷说了一句后,他又笑着和翟仲凌打招呼。
“大哥好,我叫翟仲凌,大哥叫我仲凌就行。”何成军的年纪和翟仲凌差不多大,不过他得随着娉婷,还是要喊何成军“大哥”才行。
“好,那就直接喊名字吧,我叫何成军,是娉婷的堂哥。”说着他伸手要接翟仲凌手里的行李,翟仲凌也没跟他客套,直接分给了他一个旅行包。
何成军带着他们走到了火车站外,何跃廷和光叔正在拖拉机旁等着。
“这是我爸,这是光叔,光叔是特意帮忙过来接你们的。这是我妹夫,翟仲凌,我妹大家都认识了。”会面后,何成军相互间介绍了一下,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准备动身回村了。
“这里条件简陋,翟同志就将就着。”何跃廷招呼着翟仲凌的同时,也让娉婷注意,“冷的话就盖上被子,可别吹冻了,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