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怪摸摸下巴,把刚刚的事情想了一遍,八卦心起,悄悄的跟了上去。
酒店外,纪律拉住陈希,“你到底怎么了?”
陈希不安的望着着酒店的大门,“没事,就是想回去了,孩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你不是早就让邻居帮你看着了吗?”纪律疑惑地打量着她,他总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那也不能总麻烦人家,都这么晚了,我真的得走了。”陈希拉开纪律握着自己手臂的手。
“一定有事,陈希,你和我说到底怎么了?”纪律重新拉住她。
陈希慌乱的瞥向酒店大门,透过酒店落地玻璃,李明的身影出现在酒店大堂,“我真得走了,求求你让我走吧!”
纪律注视到她慌张的眼神,回头顺着陈希的视线望去,“你在怕什么?你遇到什么不想见的人了吗?”
“求求你别在问了,我真得走了。”陈希挣脱纪律一边往马路上跑,一边扬手拦车。
纪律回头向酒店大门望了一眼,伸手拉住陈希,“跟我走。”
他虚揽着她,用身体掩护着她躲向酒店装饰用的灌木绿色景观后面。
他拉着她俯下身,“你别着急,这边不好叫车,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
纪律悄悄探出头,观察着酒店大门口的动静。
李明从酒店里急步走了出来,他四下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陈希和纪律身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该死!”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抬头遥望夜空,皎洁的月亮悬挂在漆黑的天幕,月光如水倾泻而下。
“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抬起头看到天上的月亮,想想我们就在这同一片月光之下,便会觉得其实我就在你身边。”她曾经带着少女的稚气这样和他说,可最后先离开的人却是她。
六年了,她离开j市已经六年,最初他疯狂的四处找她,后来日子久了,他也累了,倦了,渐渐也就放弃了。他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无情无爱,无牵无挂,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差不多已经忘记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的时候,她偏偏就这么出现了。穿着漂亮的礼服,站在别的男人身边,笑靥如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真是嘲讽!
而更为嘲讽的是,那个男人还是纪律!
李明烦燥的点了一只烟,袅袅的烟雾萦绕在指间,他思忖着她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她和纪律到底是什么关系。
“嗨,你在这儿啊!快回去吧!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司徒先生正在找你呢!”阿怪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全无心机的望着他。
李明丢下烟头,用脚踩熄,“走吧!”
灌木丛后,纪律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回眸望向陈希。
“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陈希在他开口之前拦住了他。
他凝着她,半晌,微微点了点头,“走吧,送你回去。”
宴会厅里。
张曼和韩钰作为主持人,宣布慈善拍卖正式开始。
大多数拍品都是来自东南亚的艺术品,近年来东南亚的艺术家崛起,成为艺术品投资界的新宠,这次拍卖选择这些作为拍品可以说既显示了诚意,又彰显了品味。
很多人出于收藏的角度也乐于拍一件两件这样的艺术品回去,既做了善事,又有投资的价值,可谓一举两得。
除了恒升提供的这些拍品之外,还有一些拍品是由商会或个人为此次慈善拍卖捐赠出来的。
象沈沉为了感谢许致恒就特意捐赠了一套英国皇家道尔顿的古董瓷器,司徒腾带来了一幅张大千的山水画,而林夕竟然代表林孝天捐了一枚古董戒指。
把戒指交给许致恒的时候,林夕悄悄和他说:“老爷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投下它,说实话这戒指是林家传家的东西,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就突然决定拿出来拍卖,你就随随他的意拍下来得了。”
许致恒接过戒指盒看也没看就点头答应了,虽然他猜不透林孝天的意图,不过想想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就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拍卖进行的相当顺利,大家对东南亚的艺术品都表现热烈,直到张曼宣布下一个拍卖品是由司徒腾捐出的,会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司徒腾勾了勾嘴唇,脸上保持着冷然的笑意屹立在会场中间。这样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些年他也早就习惯别人对他又厌又怕又不得不敬他三分的态度。
这是一幅张大千的青松图,之前张大千的黄山奇松通景长卷在香港拍了4000万的价格,这一幅虽然只是小卷保守估计价值也在500万以上,但当韩钰宣布这幅画起拍价300万时,却依旧无人问津。
“1000万。”许致恒直接叫了一个让人难以抗衡的价格。
“许总还真是为善不甘后人啊!这样的价格让我们只能望画兴叹了!”j市的商会会长是个老滑头,最会就是见风使舵道。
他这么一打着哈哈,马上有几个老道的商界名流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许总年轻有为,对慈善事业又这般关注,真是令我们望尘莫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