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洗洗盘子,现在还学会借酒装疯调戏女生了?”
“有时候看上去越强势的人,内心里却是个只懂得逃避的懦夫。”
“有空像只恶犬一样苦苦守着财产,一有风吹草动就张口咬人,不如认真想想怎么真正强大起来,不然到了遇到真正危机的时候,就只能抱头痛哭了。”
……
他们认识五年了,除了看见他和金叹胡作非为的时候,她偶尔丢过来的嘲讽一眼,他和她说话的次数用十个指头都数得清楚,这一天,是他们交谈最多的一次。
该死的,为什么他会去记这种事!
已经处于迷糊状态的赵明秀显然不能体会好友此刻的心情,当然,也很难指望他在清醒的时候能理解崔英道的心思,他颇有心得地拍着崔英道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忘了,你喜欢的是金叹。”
崔英道恶狠狠地瞪向赵明秀,继而发现对方已经再次完全沉浸入感慨失恋的氛围中,只能泄气地低头喝闷酒。
恶犬?!她居然说他是狗!!!
记忆里,他死盯着父亲带回家的那些女人,没错,他是害怕,万一这些女人中的其中一个生出个小杂种来,那结果会怎么样,他只能狠狠地赶走她们,用一切办法。
恶狗……
臭丫头!!!
“啊,啊,啊,刘rl!”赵明秀扯着崔英道的胳膊,手边指着不知因什么原因而沸腾的舞池。
刘rl!!!
崔英道先是一惊,又甩头觉得可笑,不耐烦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一脸激动的赵明秀,心想这家伙该不是酒精中毒产生幻觉了,还是赶紧撤吧。
“别做梦了,她怎么可能在这。”
“不是,是刘rl,你快看,女神啊!”
“啊西,你真是……”顺着赵明秀手指的方向看去,崔英道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说出来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那个人,真的是刘rl???
……
……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的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中,人影交错,光怪陆离。
美丽的事物总更容易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即使在这样一个黑暗又噪杂的环境里。
莎士比亚的某本著作里曾有过这样一句话:“!”
一些人不由自主停下摇摆的动作,吧台前低头饮酒的客人也忍不住侧目,注神欣赏着舞池中央那个舞动着的少女,一个简单的勾手,旋转,从她身上都能散发出不一样的味道。
rl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不同性质的关注,有惊艳,有妒忌,有单纯的欣赏,也有些夹杂着猥琐恶心,作为时尚集团的继承人,自小就活在闪光灯的关注之下,别人的注目对她来说也是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酒吧里,轰鸣骤起的音乐,分分钟能使心脏与之共振,她喜欢这里的环境,漆黑的夜,喧闹的环境,灯红酒绿,周围拥挤着不熟悉的面孔,你是哭是笑没有人会在乎,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展露出所有的情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算起来应该是被eher送去英国的时候开始的。
白日里,她依然光鲜靓丽地生活在别人惊羡的目光里;夜幕里,她则投入这个纵情声色的地方,用酒精刺激自己麻痹的神经,对抗她对安眠药的上瘾。
当时,eher给予了她足够的自由,不再是充满约束的生活,其实比起eher嘴里说的那套什么为了她的治疗,她心里更相信这是一场放逐,就像当初的金叹被驱逐到美国一样,eher也用同样的方式放逐了支离破碎的她。
从前的刘rl,已经在23岁那场车祸里死了,或者更早一点,在eher一次次地宣布再婚消息中,在前任未婚夫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被不断宣扬,而她的形象遭受媒体不断质疑的时候,在亲人们一个个相继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又或者是在e就已经死了。
这样也好,在家族的摆布中,她像是提线木偶般做了18年心力交瘁的刘rl,终于可以去尝试着做些不一样的事情。
如果在从前,在一些事情上,她给自己的定义是“刘rl绝对不会这样做”,那现在的她就该放开一切,随心所欲地去做。
崔英道眯眼看着那个摆动的人影,不自觉地将手里的酒杯握紧,闪烁的霓虹灯光打在她身上,带出摄人魂魄的妖异,和早晨那个素妆淡漠的女孩不同,这哪里是女神,完全是一只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