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由你当代表去通知那些学生吧,名单在我桌上。”
她这种把所有人都当成公司助理使的模样真是越做越自然了……
心里有些不乐意,头却已经点了下去,然后他听见自己用一贯不正经的声音回答她,“放心,交给哥哥吧。”
rl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上下看了他一眼,便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
还没完全从位置上站起来,对方的声音让她的动作一顿,rl不解地看向对面的崔英道,“你还有事?”
“还是我走吧。”他笑笑地拉开椅子站起来,努努下巴让她看桌上那碗汤,语气玩笑道,“多少喝一点吧,不然下午哪有力气上台致辞。”
望着那个高大身影大摇大摆离开的样子,rl斜唇屑笑一声,怎么看都像个长不大的初丁。
低头看看桌上那碗法式浓汤,犹豫了一会还是重新坐下,拿起勺子慢慢喝起来。
他说得对,下午还很长呢。
……
……
后台——
“……这个学期将在今天结束,在这里我有几点要提醒大家……”
悄悄掀开猩红色的帷幕,rl隐在帷幕之后看着台上以学生会主席身份正在演讲的李孝信,头顶大吊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洒满在他的身上,配合上他一往如是的温柔气质,就像一位张开羽翼的圣洁大天使,只是在背光的角度,她仿佛能看见他脚下那道无尽的黑暗漩涡,滋生出无尽地黑色藤蔓嵌入他的骨肉,成为他永远无法挣脱的一道枷锁。
rl没有心思再去欣赏李孝信的‘演出’,轻轻放下帷幕,朝着后台的休息室走去,生命里有太多事情是不由我们左右的,即使再累,再疲惫,在别人面前也一定用最后一口气支撑着自己。
转身之际差点撞上一个人,她稍稍站定之后才看向对方,有些意外,居然是郑迟淑。
“rl,你在这里啊。”郑迟淑脸上的笑容依然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带着几分虚假的。
“您好,理事长。”礼貌却不亲近地打了声招呼,听郑迟淑的意思好像是有意找她的,为了什么呢,金叹是吧?!
郑迟淑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笑着问,“致辞的内容都看好了吗?”
“嗯。”轻轻点头,心里却已经是千回百转,要在一些方面上对付郑迟淑,其实一点不难。
“假期有什么安排吗?”郑迟淑很自然地将对话引到了正题上,rl对金叹的态度让金会长有些苦恼,找一个合适的未婚妻人选并不容易,当初也是从小看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不错,才会定下这门亲事,可怎么自从订婚之后就变了呢,如果问题不是出在rl身上,那难道会是因为金叹?
虽然这样想着,还是要保持着那种长辈的随和关怀的神情,“要去美国看看叹吗?从订婚之后你们也四个多月没见了,叹经常打电话回来说很想念你呢。”
“是么,麻烦您帮我转告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表面上有礼地应答着,心里却不由冷笑。
想念她?这个谎说得太不切实际了。
金叹现在应该是一边坐拥着香车美女,一边看着月亮叹息自己独在异乡,没有亲人温暖,自哀自怜的心情吧。
“没有时间去看叹吗?假期挺长的,也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如果是李代表那边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去说说。”
rl看着不遗余力的郑迟淑,微微笑了笑,感叹道,“阿叹有您这样的妈妈真是幸福呢。”
郑迟淑愣了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笑笑,“做父母的为子女操心是应该的。”
“亲生父母对子女的疼爱都是愿意奉献全部的,割不断的最深刻的便是血缘之间的牵绊,您说是吗?”rl微微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的洁白牙齿在灯光下有一瞬让人感觉像是尖锐森然的可怕獠牙。
“是啊,血缘关系才是最深刻的。”郑迟淑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如今生活在那栋房子里的人都包含着血缘间的关系,而她除了户籍簿上的名分,什么都不剩下。
“所以说有您这样对子女关怀备至的亲生母亲,阿叹真的很有福气。”看着郑迟淑眼里渐渐凝聚的寒气,rl毫不犹豫地做了件雪上加霜的事情,“理事长您真是一位好母亲,作为您的亲生子女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郑迟淑除了硬生生地挤出勉强的笑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这个女孩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把刀直刺在她心窝上,没有子女,当然就不可能有什么血缘间的关系,和金叹有那种关系的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