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一旦沾染,纵使伤痕累累,也不会轻易走出来。
方栩栩看着熟睡的顾念念,替她轻轻盖好被子。她和顾念不一样,方栩栩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她要等的是她爱的那个男人亲口来告诉她。可是,万千世界,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方栩栩至今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方栩栩扫了一眼时间,三点二十六分。她起身出了卧室。
耳边传来说话声。
“我去给你倒杯水。”是个女人的声音,接下来就是高跟鞋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舒服。方栩栩乍然出现在客厅时,屋里的人一惊。
徐行暗皱一声,“靠!这么情况!”
方栩栩眯着眼睨着他们,“顾念身体不舒服,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就留下来。宋怀承,顾念这半年身体一直不好,在画廊时好几次她都晕倒了,你知道吗?”
宋怀承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大脑混沌,可是方栩栩的话他还是挺清楚了。“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会不知道?”她明显是故意发难。
周好好把水递给她,“你先喝点水。”
方栩栩嗤笑一声,脸上毫不掩饰地讽刺,“我倒是有种错觉,你才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她撩了撩长发,“宋怀承你还是喝水吧,人容易清醒。”
周好好皱了皱眉,“方小姐,你说话不必带着刺,我和怀承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们之间无须你的言语。”
方栩栩换上自己的高跟鞋,她本就高,这会儿换上高跟鞋和那两个男人不相上下,套上过膝大衣,她就站在那儿,“周小姐,你知道朋友就好,朋友和男友一字之差,可得记好了。”
“栩栩,行了,好好是我朋友。”宋怀承拧眉,“徐行,你帮我送一下栩栩。”
“不必了。非亲非故的男性,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方栩栩似笑非笑的说道。
顾念是听到关门的声音才醒的,大脑涌出一个意识,是他回来了。她套上拖鞋走出来,看到他还有她,便站在暗角处。
宋怀承喝了一大杯水,他把玩着水杯,沉默不语。徐行坐在一旁。
“还要不要喝水了?”周好好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顾念刚想走出去,可是还在停了下来。她想到了方栩栩的话。
“不用了。”宋怀承抬首,“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周好好的唇角抿了抿,低下头声音嗡嗡的,“什么时候我和你在一起都要被他们指点了?”她凉凉地笑了笑。“她——顾念她才是插足者!”
顾念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刚刚还有些温度的手脚瞬间拔凉拔凉的。
“好好,我们走吧。”徐行上前挽住周好好的手臂。“都过去了。”
周好好悲痛地哭起来,“过去了?我怎么能放下?怀承,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
顾念揪着胸口,呼吸都凝滞了,耳边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徐行,送好好回去。”宋怀承的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周好好一甩手,“你总是这样!当年我求学离开,只是两年的时间,你都不给我。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抵不过顾念对你死缠烂打的四年?”
她的心像被剑插入了一样,顾念终于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从暗角走到光亮的中心位置。她的目光缓缓从三人脸色扫过。
徐行闭了毕眼,心想今天上来你坐坐真是失策。
周好好看着顾念,目光不算友好。
顾念只是看着宋怀承,眉目清远,脸色略显白皙,他喝了酒就会这样。“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她莞尔一笑,“知道你回来,我出来看看。”
眼前慢慢变得模糊,她机械地说道,“我不知道原来你和好好——我真笨!”她的话语有些无措,黑色的眼眸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我是插足者吗?”她喃喃的问道,也不知道问谁。
宋怀承的沉沉的,薄唇动了动,“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顾念笑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自便吧。”
现在——
那么以后呢?
她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多。一夜未眠。
宋怀承在婚后第一次没有回主卧。
第二天早上,顾念起来的时候,宋怀承已经在餐厅里。桌上摆着汤包,还有豆浆,她常去的那家店。
顾念按压住胸口的不适,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平复下心情才走到客厅。
宋怀承吃香一向好,“楼下那家的汤包。”
昨夜好像就像一个梦,梦醒了,真实难辨。
顾念站在那儿,“宋怀承,你为什么会娶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