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看着他们在混战的人群中如鱼得水一样地屠戮,着实震撼了好一阵子,猛然回过神来立刻看着朱允文,想想林远的事,还是疑惑地问:「老爹,你什么时候把林远这老怪物也招来了?」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轻蔑地说:「说到底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是多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利用,林远既然没有谋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踪,自然得招来为我所用。」
「你答应他什么?」
许平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没等话说完,后山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犹如火药炸山,伴随阵阵喝喊之声,拳头相碰时刮起的气浪浑重得惊人。
妈的,变态打起架来也那么变态!许平脑子发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觉被震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帮家伙打个架搞得和用火药炸山一样严重,还是不是人?林远那家伙最变态,都跑到后山去了,距离那么远在这还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妈的,扩音器都没这个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难掩得意地说:「傻孩子,天房山被禁军扫荡之后,天下人谁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铁证,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们搬清关系,就连原来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来或者干脆退出,青衣教这三个字已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了。」
「别老卖关子。」许平不附烦地说:「我要知道重点,重点。」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样子,彷佛外边漫天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悠闲,笑呵呵地说:「重点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覆灭林远深感自责,毕竟青衣教传承了数百年,就这么毁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里批奏摺,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找到我,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只是请求我给胄衣教一个重建的机会!」
「呿。」
许平没等他说完,忍不住竖起中指,一脸鄙视地说:「不用和我强调批奏摺这事,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和哪个娘们在调情。」
朱允文讪讪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后来我和他密谈了一次,答应为青衣教正名,拨给他五千银两让人重新修缮总坛,而代价嘛,就是他必须为朝廷效力,并保证必要时青衣教也必须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说法,青衣教早有教训在先,就是他们不问战乱之事,但却十分的排斥异族,从他们的教训中不难看出,青衣教的创祖是个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后世弟子不得妄为」之类的规矩,也难怪林远没什么脾气,祖宗早把他的脾气给弄没了。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心想:你这个王八蛋林远,老子差一点就被你徒弟弄死,但我又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这只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个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别说他妈重建分坛,他给五千老子给一万都没问题。
「小子,吃亏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圣品的手下,这样的事任谁都会欣喜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林远没有什么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权思想薰陶,加上教规洗脑,也不会给朱允文这样好的机会,换成别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级发泄灭教之恨,可惜的是,林远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礼君王的执着,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训,这才让朱允文侥幸活了下来,又得了一个大好处。
「圣上!」
话音当口,张丛甲和仇四一身是伤地拖着鬼夜叉的屍体回来了,看来这一战他们也不轻松,这时鬼夜叉早已经没有半点气息,胸口被大刀穿过的血洞还在流着血,颅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有点变形。
「辛苦两位了。」
朱允文总算松了一口气,指着一桌的菜肴,有几分尊敬地说:「二位陪朕一起进膳吧,外边全是小虾小蟹不用两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许平暗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让人家在这保护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样,老子打从心眼里鄙视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视一笑后不客气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看起来十分自在。
许平却在开始算计,得用什么手段把林远这个百年大变态挖到这边来,明显这家伙是个古板、守旧、冥顽不化的家伙,只要让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圣上!」
突然海子一身是伤地跑了进来,着急地说:「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后宫,还挟持几位娘娘做人质,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
许平顿时脸都黑了,小姨这会儿可是在假扮老妈呢,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满面着急地问:「皇后娘娘呢,没事吧?」
海子伤口吃疼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焦急地说:「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应该没事,但叛逆们现在往那边聚拢,我怕娘娘那的守卫也撑不了多久,眼下有几位娘娘被他们抓了,圣上您看……」
现在宫里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轻描淡写间说的话让人无比心寒:「皇家之人岂容凡夫俗子玷污,不能保全性命的话,宁可玉碎也不能让她们沦为笑柄。」
意思很明确,这种时候就别管她们了,不行的自己动手把她们杀了,就是不能让这些嫔妃落入这些叛逆的手里受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