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华。」
许平闭箸眼,有几分痛苦地说:「以前你有几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脸的游戏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欧阳泰为榜样,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辱没了令尊的辜负。」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张启华是家中的长子,自然而然成了张家的家主。
这会儿他尽管满心的仇恨,但也明白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辅佐太子,尽早帮助朝廷的大军攻破津门,平定天下之时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许平看看挂在木柜上一块玉雕的如意,示意刘紫衣将它摘下递到张启华的面前,声音沉重地说:「启华,这块玉是朝廷在我满月时的赏赐,你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十分喜爱这件如意,眼下他为朝廷尽忠,这就赐给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谢谢他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忠诚。」
「奴才,谢主子了!」
张启华恭敬地将如意高举过头,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张家家眷也感动不已,一个劲地磕着响头。
「先下去吧。」
许平闭眼长叹,张家人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门就忍不住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是为了悲愤,还是为了父亲得到的而欣慰。
「欧阳寻。」许平沉默了会儿,这才点了个名。
欧阳寻毕竟是个沉稳之人,这时候镇定的样子似乎早忘了遇袭之事,脸上有几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许好友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个打击,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商部事物繁多,以后你就领尙书一职吧。」许平沉吟了一下,难免惆怅地说:「张启华虽然一向轻浮,但经过了这事相信他会沉稳许多,他的天赋也不错,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学习,知道吗?」
欧阳寻马上郑重其事地跪地谢恩,虽然难掩窃喜之情,但还是信替旦旦地保证道:「殿下放心,张大人与我情同我足,微臣定当鞠躬尽瘁的教导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许平轻轻地叹了一声。
欧阳寻满面严肃地退了出去,但每个人都看出他难掩的喜意,毕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这段时间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务,暂代了尙书一职。
原本商部在张庆和死后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渐稳定,不管是从服众还是能力上都没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尙书的不二人选,再加上原本被人诟病是浪荡哥儿的儿子欧阳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这时候主厅里站的还有刘紫衣、赵铃和姚露,三女虽然一直乖巧地没有说话,但牵挂与担忧之情却是让人感动坏已,尤其是刘紫衣,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如水中月一般的美眸里包含着深深的情愫,似乎随时会掉下眼泪。
许平神色一暖,刚想和她们说说话的时候,小米穿着一身普通的丫鬟装走了进来,这段时间在林紫颜的开导下,小米也看开了许多,从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一听到许平出事的时候她也是吓得直哭,无奈除了哭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毎一次夜深人静时都躲在被窝里低声地啜泣着。
小米这时候显得有些拘谨,走上前来一看到许平依旧温和的微笑,立刻松了一口大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御医说您现在得泡一下药酒,奴婢已经把水备好,要不您先移驾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点了点头,一招手:「你来扶我吧。」
小米高兴地笑了笑,因为从许平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疼爱,似乎主子并没有因为家里人的胡作非为而怪罪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地疼爱着自己。
赵钤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许平朝屋里走去,柔软的娇躯贴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飘散,手臂更被她们紧紧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欲了十多天的许平不禁蠢蠢欲动,但想想还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头说:「你们也一起进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刘紫衣早已委身于许平当然也毫不扭捏,开心的一笑后落落大方地跟了上来,一看两女搀扶时比较吃力,马上温顺地上来帮忙。
但姚露一个无名无分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孩顿时就脸红了,既然要泡药酒自然是不穿衣物了,尽管已经与许平花前月下,但这时候她也是无比羞怯,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红着脸跟了进来。
许平的卧室一向布置得温馨简单,并没有过多繁琐的装饰和凸显大气的金银珠宝,也没有附庸风雅所摆设的大量书籍和各种书画,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当今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大桶,深红色的药酒微微冒着轻烟,散发着酒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放松的清香。
几个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边,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就告退了,出去的时候将房门严实地关上,还不忘暧昧地笑了笑。
小米没有半点羞怯,满面柔和地伺候许平将衣物脱下&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车熟路基本没有问题,赵铃即使有点腼腆,但还是红着脸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着,将爱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刘紫衣也是体贴万分,轻轻将爱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四女里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着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毕竟即使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她并不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