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你腕上这玉给我,我带给你未来儿媳妇,”
一听儿媳妇三字,叶宜兰二话不说,就将玉镯子从腕上撸了下来,“这回是真的?”
这玉可是老玉,赵家祖辈传下来的,婆婆传媳妇,传儿不传女,传嫡长不传次。
玉是好玉,在灯光下,通透无杂质,传到这儿,已无价了!
“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来着,”一点不客气地接过玉,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小心地包着。
老玉好,老玉养人,而且意义不同!
只是哥哥吗?(上)
佛教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而八苦之中,“爱离别”是最能摧人心肝的了。
缘分的散灭不一定会令人落泪,但对于缘分的不舍、执着、贪爱,却必然会使人泪下如海。
叶菡睿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忧伤与快乐总归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十七岁之前,确实如此。
可十七岁之后,他迷惘了,甚至,这种迷惘,更早前就有。
在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没学会怎样去爱时,他就爱上了,爱上一个有着天使面孔、妖精躯壳、魔鬼内心、撒旦灵魂的女人,确切地说,她还只是个女孩。
日暮下,女孩在奔跑,迎着晚霞的斑斓,日光斜射在她的头顶,脸颊的曲线也因这光而显得格外精美,奔跑时的他依旧带着无邪的笑容,那个画面是无法叙述的纯真,纯真的好似一幕梦幻。
女孩的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点,明媚而忧伤。
“睿子,这次来还走吗?”穆青坐在沙发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一手勾着个靓妹,调笑打闹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刚从英国回来的好友——叶菡睿。
六年的时间,磨砺了赵惜文、唐小逸等人,同时,也锻炼了叶菡睿、穆青这几个孩子。
二十四岁的男孩,没有属于男人的成熟和气质,却是漂亮精致、骄傲不羁、放荡张狂、fēng_liú倜傥,英气十足的——
“不走了,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叶菡睿支着下巴,几根发丝性感的垂在脸侧,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一双眼睛凌厉的要命,优雅的俯身,细长的手指,漂亮的动作,耀眼的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轻啄着洋酒,眼睛在酒吧舞池的人群里流转着,一屏一息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帅气,无关男女的帅气……
“也是,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家的草窝,”放下怀中的女人,穆青倾身上去,拍了几下叶菡睿的肩膀,笑着说,“欢迎,回归祖国,”
他是个高挑白净的男孩,干净乌黑的短发,清爽大气的笑容,长长的睫毛,眸子灿若星辰,转动间流光涟涟,t恤、牛仔裤——简单、帅气。
叶菡睿笑,目光渐渐被舞池中一个舞动的身影吸引。
这是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吊带粉色长裙,被三个友人拉着在舞池里大跳恰恰。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柔若中夹杂着蛊惑……
她的目光终于和他的目光相遇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末末?”像中了邪般,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睿子,你干嘛去?”穆青停止跟女伴的嬉闹,条件反射性地拉住想要冲进人群的好友,“睿子,见到熟人了?”
“恩,”叶菡睿点头,“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急急挣脱好友的手臂,冲进了人群。
穆青离他很近,所以听清了他口中呼唤的人名,那人,亦是他心头的抹不去的倩影。
她的嘴角似乎总挂着浅浅的笑意,却很少达到眼底,自从丧父之后,更是再也没笑过,可即使是这样,也很美,那是种你看了一眼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美,是种看起来让人心里很疼的美。
只是美丽的事物包括美丽的人生命似乎都和短暂。
迷迷糊糊的,他跟了上去,死命地拉住没头没脑横冲直闯的叶菡睿,低声提醒道,“睿子,我知道你刚从英国回来,时差还没有倒回来么?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末末……”
叶菡睿望着眼前正舞着欢快的女孩,愣在当场。
虽然她戴着眼睛,留了长发,可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短短六年的时间又怎能轻易掩盖印记?
“睿子,你别这样,末末她已经……已经……香朵儿,怎么是你?”
香朵儿曾是他哥们童谣的小心肝,只是,人家现在攀了高枝,把他哥们给蹬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女孩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三年的陪伴,竟不敌一个情非得已。
“我跟朋友来玩,”比了比身边的三个姐妹,香朵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