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脑中呈现四个大字,细水长流!
这词在小说中多半是用来形容生活和爱情的。
细水长流的爱情比不上灿烂如烟花般的爱情,但却更为持久,往往建立在习惯和依赖上的。
望着水池中白嫩嫩的牛奶,她轻轻呢喃:哥哥,你也等急了,是吗?
看看时间,接女儿的时辰到了,返回卧室稍稍将自己捯饬了一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手提包,包是赵惜文送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惜文送给她的礼物都是手工制作,无论是衣服、鞋子、包包还是首饰,都是纯手中制作,非名牌,非大牌,工序简单,却绝对的造价不菲,最难得的是!
以前她习惯低调示人,所以从不动他送给的礼物,只是将它们非常宝贝地珍藏在柜子里,现在该是让它们展现魅力的时刻了。
镜中的她,一袭草绿色的手工民族长裙配上草绿色高跟凉鞋,再披上淡雅的手工编织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算惊艳,亦不算风华。然而,却独有一种气质,不喧哗,不张扬,只是静静的美丽,不绚丽,不灿烂,如芬芳的花草茶,香气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
楼下停着一辆很拉风的莲花小跑,车外扔了一地的烟头,没有十只,也有八只!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下一个人,“末末,”声音小且轻,却不是试探,而是坚定的轻唤,声音带着些许颤栗和紧张。
叶末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依然继续向前走。
“末末,既认了他,又为何独对我装作陌生人呢?”声音带着浓浓酸楚和哀怨!
“末末,六年前你就将我漠视,六年后,你依然将我漠视,为何你的眼中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就那么不堪?让你不屑瞧上一眼?”
叶末没搭理,继续向前走,却猛然被拉住,“末末,你看看我,你爱他,六年前为了他离家隐姓埋名,背负未婚妈妈的恶名,六年后,又为了他甘愿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可他呢?为了你做了什么?六年前为了他的前途,他将你陷于那孤立无助的境遇,六年后,他为了家庭,为了责任,再次负了你,这段时间他为何不来找你,是因为他忙于相亲,忙于为赵家娶个门当户对、身世清白的少奶奶,”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强硬地塞到叶末面前,“你还要装傻犯痴到什么时候?”
叶末被迫拿过照片,低头看过,上面是赵惜文和温岚,两人挨着很近地在说话,给人一种和谐亲密的感觉,女孩端庄秀丽,笑容温婉,男人帅气大方,笑容始终淡淡!
叶末看完,将照片还给叶菡睿,只说了一句话:不错,挺般配的!
整个过程,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并不半点生气或者妒忌发火的迹象,一如那玻璃瓶中淡青色茉莉花瓣,沉淀着宁静。
“末末,你都不觉得生气,伤心,难过的吗?”叶菡睿捏着照片,双眸圆瞪,盛满熊熊烈火。
如果说在酒吧里偶遇叶末是惊喜,那么在酒吧里眼睁睁地看着赵惜文将叶末带走便是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六年前,他迟了一步,六年后,他又迟了一步!
明知相亲只是赵惜文的烟雾弹,可还是想试试。
“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想要的生活,既然给不了,那就放手吧,”叶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地让人想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放手?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放弃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么我有机会吗?”
明知是废话,却还是没忍住,就像在许生日愿望时,别人一再警告你不要说出来,否则就不灵验了,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大声说出来。
“没有,”叶末望着他,淡淡地斩钉截铁道,毫无半点回旋余地。
叶菡睿苦笑,垂死挣扎道,“为什么?”
叶末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手机,摁了快捷键‘1’,电话只响了两声,便通了,里面传来赵惜文愉悦的声音,“末末,是你吗?”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二十四小时待机的那种。
很早就存在她手机里了,只是从来都是他打给她!
叶末望了眼叶菡睿,轻轻地‘嗯’了一声,软声糯语地问道,“哥哥,你不在北京?”
那边,赵惜文压抑自己兴奋的声音,压低声线,故作随性答,“在啊,怎么了?”
旁边,程俊问道,“谁啊,”
“还能是谁?末末呗,除了她,二哥对谁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