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姐姐,”徐以寒看着的邓远的眼睛,“只需要你帮我个忙。”
不待邓远回答,徐以寒继续说:“蟹脚直播就是徐以则搞的,刚起步,但是投了很多钱。我需要你去蟹脚直播做主播,我会捧你,把你捧红——相信我,很快的。你红了之后……你知不知道以前一些主播被封杀的事儿?因为他们在直播间里发表一些,嗯,不好的言论,比如辱.华啊,侮辱先烈啊,之类的。”
邓远睁圆了眼睛。
“我需要你做类似的事儿,等你有了足够的影响力,徐氏也快要上市,你就在直播间里说几句话——我会提前给你剧本。然后会有自媒体曝光你和徐以则的关系,你和徐以则关系暧昧,他们也会怀疑徐以则反.华,再然后会有人曝光徐氏集团和一个境外企业家联系密切,这个境外企业家在十一年前接受过某个反.华集团的资助。”
徐以寒平静道:“当然了,这些小风小浪不足以阻止徐氏上市,但只要能造成舆论压力就够了,这样一来我爸和董事会都会认为徐以则抹黑了徐氏,就算我爸还看好徐以则,董事会也不会相信他了。”
“姐姐,大概就是这样。我弟徐以鹏偶尔会借徐以则的车开,到时候我找个机会把你送上徐以则的车,拍两张照,就行了。”
邓远直直地看着徐以寒,双手紧攥裙摆,用力得指尖都变成青白色。
他问:“以寒,你在……开玩笑吗?”
徐以寒摇头,心中有些遗憾:“不,姐姐,不是玩笑。”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不该在邓远穿着裙子的时候和他说这些话,这令他多少有几分欺负女人的错觉。穿着裙子的邓远过于柔软和无辜了。
但是,好在邓远终究是个男人。
见邓远迟迟不说话,徐以寒又解释道:“你和徐以则关系暧昧,拍几张你在他车上的照片就行了,不用你俩真的发生什么……他有未婚妻的,姐姐,你别担心。”
邓远脸色煞白。
徐以寒真诚地问:“可以吗,姐姐?”
他想邓远不会拒绝他,因为他是他姐姐,因为他花了他很多钱。
“……徐以寒,你这是污蔑别人。”
“不,”徐以寒摇头,“只是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非常规?”邓远忽然提高声音,“你要和你哥竞争,为什么不能用一个光明磊落的方法?你这就是——”
徐以寒:“是什么?”
“……卑鄙。”
徐以寒笑了,脸上没有表情:“姐姐,想说什么就直说,你看,我已经对你很坦白了。”
“你怎么能让我做这种事……”那种目光又来了,徐以寒想,受伤的天真,控诉着,“就算我是无所谓的,那别人呢?你通过你弟弟让我上徐以则的车,你不会伤害你弟弟吗?还有你哥的未婚妻,到时候她看到你哥和我有暧昧关系,她该多难受?!还有那些网民、你爸、董事会的人……他们都被骗了。”
邓远的胸脯用力起伏着,嘴唇都在发抖。
“姐姐,你是真的还是装的,”徐以寒语气无奈,“我要是想对得起所有人,那我该去做慈善——像你一样,是不是?”
邓远猛地站起来:“你至少别用这么卑鄙的方法!”
“卑鄙么,是很卑鄙,”徐以寒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邓远,“如果不是徐家人都看不起我,我用得着想这个办法?嗯?你知道徐家人为什么看不起我吗?我觉得你知道——姐姐,来,告诉我,我是我妈和谁生的?”
邓远后退一步,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妈说过我是她和我爷爷生的孩子,我就不可怜吗?怎么没见有人可怜可怜我?”徐以寒y-in惨惨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英国留学?因为那年我想回荆州找我妈,火车票被我爸发现了……他把我狠狠打了一顿,骂我贱,骂我是野种,他不想再看见我才会把我扔到英国,当时我才十四五岁一下飞机什么都被偷了差点死在伦敦——”
“你还替徐家人抱不平,你他妈真是说得出口,”徐以寒嗤笑,“你知不知道我妈被徐家人弄得有多惨?老徐打她打坏了两根j-i毛掸子,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就当没她这个人——我妈到底是哪天死的我都不知道。”
徐以寒上前两步,用力扣住邓远的肩膀,那只在他身体里蛰伏十多年的野兽终于咆哮而出,带起阵阵腥冷的风呼啸在他唇边,他说:“姐姐,他们都是杂种,他们该下地狱。”
邓远却没有害怕,而是一把抓住徐以寒的领子,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以寒,你心疼你妈妈对吗?”
“这很难理解吗?”
“可你怎么能为了给你妈报仇,再向伤害她的人……卑躬屈膝,”邓远咬牙道,“是你爸伤害她,而你要争的是你爸的公司,你抹黑你哥为的就是让你爸看好你,你就这样给你妈报仇?!”
“不是报仇,姐姐,傻子才去报仇,”徐以寒摇头,“他们看不起我,我要证明他们是错的,就这样。”
“你都说了他们是杂种,为什么还需要一群杂种看得起你?”
徐以寒反问:“除了他们还有谁呢?”
“你还有我——我们是亲人。”邓远几乎要凑到徐以寒脸上。
“不,”徐以寒稍稍后倾,拉开和邓远之间的距离,“我妈死之后我就没有亲人了。姐姐,你看不起我也没关系,但起码我给你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