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没有大碍了。”
谢婉凝少时养在谢氏深闺,谢氏虽说是世家大族,却并不算富贵,她母亲对她管教极为严苛,轻易不肯娇惯,便是因此,早前来月事时才冻了身子,后来每次便越发疼痛,进了宫后萧铭修得知此事,特地叫太医院妇科圣手魏医正给她调理,到了今年已经基本上好全了。
便是单单因为这事,谢婉凝都很感谢他。
帝妃二人便站在那亲亲密密说起私房话来,那韩淑女脚上疼痛难忍,又不能坐下,没一会儿就颤抖起来。
若不是沈雁来一双硬如铁骨的手扶着她,她早就摔倒了。
她原本以为淑妃娘娘早就走了,她也知道她今日来了御花园,那一句话不仅显得淑妃娘娘嚣张跋扈,还能把自己衬得楚楚可怜,简直是一箭双雕。
只是万万没想到,背地里编排人的时候被人亲耳听见,这会儿韩淑女吓得六神无主,满脸都是虚汗。
就在几步之遥,谢婉凝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位妹妹,原来真的是摔着脚了?怎地这般马虎呢。”谢婉凝温言道。
这小妃子一看就是没跟她打过交道的,怕是连灵心宫的宫门都没怎么出来过,在宫里头偏听偏信,真以为她是那般嚣张跋扈之人。
不过她错的离谱,宫里头最嚣张的可不是她谢婉凝,而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她的主位德妃娘娘。
虽说谢婉凝也是潇洒肆意,可平日里只要不惹到她面前,她是根本懒得搭理这些人的。
有那个功夫,读读书吃吃茶不好吗?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个破烂事。
这会儿无论沈雁来手上劲儿多大,小妃子都拼命挣脱开,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跪到地上。
“陛下、淑妃娘娘,是妾自己胆小摔了跤,都是妾的错。”她好歹还受过宫规教导,这句话倒也没怎么结巴,顺利说了出来。
谢婉凝的手正亲亲热热扶着萧铭修,这会儿一听这话,不由轻轻捏了他一把。
皇帝陛下面上一丁点都没显露出来,只伸手拍了拍她的纤指,笑容更盛。
沈雁来见陛下和娘娘自都不言语,便知道两位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便忙给身后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两三步凑到淑妃身边,轻声问:“娘娘这是打哪来?”
谢婉凝便拉着萧铭修转了个身,软软靠着他,往望春亭指了指:“臣妾刚温好了茶,陛下过去解解暑?”
萧铭修这才笑了,他声音清朗,听起来心情是极好的:“凝儿那的茶最好,朕便去吃两杯,也好同你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就只写到成婚这一刻吧,这是最好的时光了~
连着更的是宫妃的后续,简单写了写~明天更帝后微服私访记=v=
☆、番外三
在宫里时间长了, 崔玉蓉的心就淡下来。
因着家中面子, 宫中人不敢克扣她的份例,但也说不上多恭敬。
无恩无宠,日子只能说是将就。
她每日都是坐在屋中, 看看书打打牌, 偶尔去院中坐坐,看金乌从东到西, 这一日便也就过去了。
难得兄长递牌子要看望她时, 她才有些鲜活气。
这会儿已是天佑十一年, 她入宫已经七年。
这一日恰好兄长又递了牌子,崔玉蓉便让大宫女给她好好打扮打扮, 别看起来那么素净。
姑姑李欣也跟在身边, 笑说:“也不知崔大人这一回带了什么有趣的物件。”
崔玉蓉淡淡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明明才二十几许的年纪,整个人却被这狭窄的宫室困住, 显得苍老又迟钝。
“再好玩,也玩不了几天。”
李欣心里叹了口气,强撑个笑脸:“娘娘如今已是一宫主位, 日子比以前好过许多。”
因着陛下独宠皇后娘娘, 是以这些年来宫中也未再采选,她和张怜月就是最晚进宫的宫妃。熬了这么多年, 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太后和皇后也愿意照顾她们一二。
待到天佑十年皇后娘娘诞下龙凤胎时,陛下欢喜至极, 命大赦天下。皇后就请命大封后宫,她跟张怜月也跟着混了个嫔位,也算是宫中有头有脸的主位娘娘了。
便是没有陛下宠爱,凭着她的家世和位份,怎么也能锦衣玉食到老。
可在她心底里,却对眼前的生活厌恶至极。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也不知到底要如何活,心里头空落落的,没个依靠。
等到见了崔临山的面,她才有了些笑意:“哥哥瞧着又黑了呢。”
或许是因为想通了,也可能自知有些事无法企盼,崔临山在安和殿任职满五年后自请外放,为的也还是这个亏欠良多的妹妹。
当年崔家一意孤行,他怎么也跟着昏了头一样,失了一颗平常心。
如今见妹妹一脸暮色,他心里头也很难受,便道:“这一趟去得近,回来也快,不过哥哥特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