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装修方面肯定会找时居,互惠互利。”
房地产?
赵时律的眼神眯起,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白氏父女的身上。巩涛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一些,而且为什么偏偏是房地产?
“真是巧了,我们时居也有进军房地产的打算。”
巩涛似乎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没有关系,有钱大家赚,南城这么大,不可能一家独大。”
“巩先生要是想了解南城的市场,我们白氏倒是有一些经验。我们去年就准备开启湖庭一号的项目,地已经拿到了,就是有些手续还没有办下来。要是巩先生感兴趣的话,以后有空谈谈。”
巩涛好像才注意到白云先一样,略微迟疑,“我听父亲提起过白叔,白家和赵家交情最深,在酒店方面发展得不错,有空我一定上门讨教。”
“客气客气,不敢当,就是交流一下经验。”
赵老爷子睿智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嘴角似乎露出讽刺的意味。转而喝了一口茶,又什么情绪都看不到了。
赵时律垂着眸,并没有刻意与巩涛说话。巩涛并没有久呆,客套寒暄过后,他就告辞了。
他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若有所思。
巩家和赵家的联姻,大家都是知道的。赵远芳嫁进巩家十多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巩家强也是头婚,前面没有儿子,这个巩涛是哪里冒出来的。
心里打着官司,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赵远芳也没有解释,觉得没有必要。
她和巩家强当时结婚,就是一场交易。
巩家帮赵家渡过难关,而她则帮巩家强打掩护。巩家强那时候已在市委工作,巩老爷子更是在高位上。
那样的家世,是不允许巩家强娶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妹。
巩涛的妈妈就是那个打工妹。
巩家强会选择赵远芳,就是两人协商好的,相互帮助只做朋友,做一对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后来巩家强越升越高,巩老爷子也退下来了,巩家就是他说了算。
他这才和赵远芳离了婚,娶那个打工妹进家门。巩涛是早就出生了的,对外说是打工妹前头生的儿子,跟着姓巩。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开始告辞。赵家人虚留一把,当然不可能有人真的在大年初一留在主人家里吃饭。
白云先和白露父女俩真是够能忍的,脸皮也厚,非要等所有的客人告辞,他们才最后告辞。
韩数对于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们是想让别人以为他们白家和赵家关系紧密,和沈家关系也不错。以后在南城,看在赵沈两家的面子上,其他人对白家会高看一眼。
论脸皮厚心眼多,白云先在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白云先,真滑头。”沈老爷子摇摇头,看一眼赵老爷子,“你怎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一路提携?”
“我都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谁能想到老实巴交的人会生一个心眼多成筛子的儿子。”
“真老实巴交的人养不出来这样心眼多的儿子,你一向不注意细节,说不定一直被人蒙蔽,才会看不清别人的真面目。”
沈老爷子摇着头,替自己的老友不值。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老友性子其实算单纯的。
赵老爷子被老友这一提醒,不知想到什么,黑着脸。
韩数一直观察着婆婆的脸色,发现她对巩涛完全不排斥,就像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目光。这让人心生疑惑,她记得婆婆嫁进巩家十多年,也没有听说巩家强前头有孩子的事情。
这个巩涛是怎么回事?
趁着赵远芳让她上去休息的时候,她问了赵时律。
很显然,赵时律也不太清楚。
“你觉得妈嫁进巩家的事情不简单。”
说穿了,应该是一场交易。
“你不觉得这个巩涛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赵时律解西服扣子的手就停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也看出来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对不对?看来他来南城的目的并不单纯。你说他放着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弃政从商,本身就不太合情理。他说做生意,偏偏就是房地产。我不是说他不可以做,而是有一种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就是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和白氏有一腿。”
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太过巧合。
白云先今天为什么要带白露登门,来摆姿态是一个方面。白露的目的应该是让大家知道,美琪之所以处处模仿大美的原因。
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巩涛。
她总觉得巩涛之所以会今天上门拜访,似乎是和白家约好了的。
赵时律已经脱下西服,随手搁在一边。
“直觉?”
“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男人应该没有这个东西吧。”她抱着肚子,立在一边。
他狭长的眼刷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