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第二次婚礼,是他用玉烟、冷月和十几个属下的性命威胁她,要她配合他演一场戏,做一个局。
那时他们已历经艰险回到澜照国都盛京。玉烟和冷月在路上已经和她接上了头,只是他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几乎送命。所以在两国边境的时候,她做了一个也许是今生最错误的抉择,就是带着她的人马护送他回澜照国都,当时他身边只有她,他数次救她性命,她没办法弃他于不顾。那时,她就爱上他了吧,不然怎么会选了一条于自己最不利的路呢。
她以大成公主的身份到了澜照盛京,却住在他的平王府,日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直到他身体恢复。他好了,也回了他的府,她本该就此离去,他却日日赖着她不让她走,还说要向大成送国书与她共结连理。她贪慕眷恋他的温柔,竟没有及时抽身。
岂知后来他的父皇竟看上了她!她顾双成何德何能,何才何貌,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她如此魅惑人心。她以十七高龄尚未婚配,在大成,和她同岁的女子早就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他的父皇未经大成同意,便单方面封她为妃。先孝文帝荒淫好色由此可见。只是此事本可挽回,只要先送她回国,再由大成方面抗议澜照皇帝的单方面行为,要求澜照赔礼道歉,此事便了了。就算他不肯帮她,她当时身边带着玉烟、冷月和十几个能手,她在澜照还有不少实际控制的商号,只要他不阻拦,她自己也可脱身回国。
然而,令她心碎的是,他却扣了玉烟和十几个属下,不准她离开,还把她送进了宫。
那一夜,在大明殿的偏殿里,月色如水,烛光如豆,她穿着惑人的薄纱,等着皇帝的临幸,只有冷月陪着她。
在她最无助害怕的时候,夜仁和来了,要带她走。那夜的夜仁和,脸色赤红,情绪激动,却用最诚挚的眼神看着她,坚定地对她说:“双成,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当时,她动摇了。深宫后院,垂垂老矣的孝文帝,都不是她想要的。只是,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她若和他私奔,天下虽大,却没有他们容身之地,而且夜深城门已闭,明日便是天罗地网,只怕他们走不出重兵把守的澜照国都,何苦陷他于不忠不孝呢。
母后总说她行事瞻前顾后,说好了叫深谋远虑,说坏了叫优柔寡断。是,她就是对自己对别人狠不下心,怕死,怕自己死,也怕别人死,她就不该生在帝王之家。
所以,她拒绝了夜仁和。她总是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便有无限生机。
但是夜仁和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灼热,最后一切失控,夜仁和把她压在了床上,像疯了一样吻她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抗拒呼喊,冷月却不为所动,最后皇帝来了,夜平宁也来了,时间刚刚好,她明白了他的局,却不能出声,因为玉烟还在他手里,还有十几个人在他手里。
皇帝大怒,夜平宁乘机道:“父皇恕罪,孩儿来迟了。孩儿早就听说四弟和大公主过从甚密,却不想四弟竟不忠不孝至此。”
此话正正打中了孝文帝的七寸,他最忌讳皇子权臣之间拉帮结派自立门户,那不是盼着他死吗?因此也不立太子。大公主是当朝赵尚书之妻,夜仁和这就是犯了大忌。再看夜仁和和那女子衣冠不整,心中怒意更强,他如今喜欢年轻貌美的处子,这情形真是触霉头。
夜平宁又进言:“如今这大成公主清白已毁。”说着眼睛看向床上,果然雪白的丝绸上有一丝殷红的血迹。顾双成却已猜到是刚才冷月假意上前拉她时弄上去的。难怪她喊不动冷月,原来是他设的局。
他继续道:“只怕不宜再侍奉父皇了。”
旁边被禁军按住的夜仁和却一愣,似乎清醒了些,看着她着急道:“双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接到你的书信,求我来此地接你,我便来了,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
“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求您明察啊,父皇!”夜仁和也明白自己被设计了,赶紧向皇帝求情,孝文帝却已起了疑心和嫌隙,不愿多听,冷声道:“仁和,父皇对你太失望了。你去给父皇好好看守北境吧。”说罢就要走,又看了一眼床上衣冠不整的女子,只觉晦气,便对夜平宁道:“平宁,那公主就交给你处置吧,别伤了两国和气便是。”
“是。父皇。”夜平宁语气恭顺,她却看得出他脸色喜悦。
再看向一旁就要被押走的夜仁和,夜仁和的眼神却是一片愧疚和懊悔,沉声对她说:“双成,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你等我回来好不好?”说到最后,眼神中竟是一片哀求。
她心中无比愧疚,夜仁和为了她奋不顾身,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她却无话可说,她是夜平宁送出的毒,她害了夜仁和。夜仁和对她一片真心,她却只能辜负。当时她便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夜仁和。所以后来夜仁和归来,杀了夜平宁,她无法恨夜仁和,她只能恨自己,红颜祸水。
夜仁和把她捧在心尖上,就算自己被发配北境,挂念的却是伤害了她。他被下了药,连没有真的最终伤害她都不知道,她怎能怪他。
而夜平宁,她的心放在他身上,他对她有几分真情呢?
那夜从皇宫回平王府的马车上,夜平宁紧紧抱着她,跟她说着对不起,向她解释他的苦衷。
他说他父皇最恨皇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