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天强点头道:“我看这是一件好事。”
张天富有些为难:“不过我和家梁在军营,比较麻烦。”
“我看你们在军营里呆着没什么意思,离开它算了。”钟永利提议道。
刘家梁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
“我看你们不如像天强一样,干点什么事,到时也弄个剥下戎装,赶出军营。”
刘家梁笑道:“只怕那时不是赶出军营,弄不好军法处置就适得其反了。”
“你们不帮忙,这些事情做起来人手不够。
张天富想了想:“不如这样,雾阁那里有丘雅娟没什么问题,可以让黄少芳过来潮州啊!
“我看可以,而且纸槽现在已经顺畅地做起来,家盛抽空也可以帮忙。”刘家梁赞同道。
钟永利慢慢点着头:“我这次回去,少芳向我问起过这边的状况,她在古堡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张天强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感慨道:“是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新婚之际却家破人亡,很多人肯定也会议论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张天富有些奇怪:“有什么好议论的?”
“还真有议论的!我就听人说,她黄少芳在雾阁最困难时候离开了雾阁,进了墨香堂。墨香堂一出事,她没地方去了,只好又回到雾阁。这些议论让黄少芳背上的可是一个背主之名,她心情肯定不好。”钟天利介绍说。
张天富却不高兴:“可是江繁远被土匪勒索,还是少芳帮忙筹的银子,现在雾阁重新开工,也是少芳帮的忙,这些嚼舌头的人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这些嚼舌头的人嚼不烂自己的舌头,却可能把别人的名声嚼烂!”
钟永利看着张天强:“你也委屈吧?先被别人嚼得进不了族谱,又嚼了个蛤蟆张的下场!”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嚼错了舌头!”
他们谈了一阵,来到一家酒楼内,只听划拳打码,人声鼎沸。三人在一起饮酒,一会已经喝得有些醉意。
“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我眼中,我们客家的米酒,那才是佳酿啊!”张天强回忆道
张天富仰头喝下一杯:“在潮州喝了这许多酒,我觉得还是古堡的红娘酒好喝。”
刘家梁却说:“现在要是能喝到我娘自己酿的米酒就好了……”
“这次我们兄弟回古堡,帮你……把酒带来。”
刘家梁拍拍张天富的肩膀:“回去主要是把一个人带来。”
张天富:“人?……忽省好!一定带来!
张天强立刻举起碗:“来!为家梁升任城门楼总再干一碗!”
刘家梁端起碗,却说:“区区一个小楼总罢了!”
张天富已经在歪了:“比武的时候,要不是那陈统锐使诈,现在你就是二营的兰翎长了!”
“比武谁倒下谁就输,那只能怪我自己手软。来,喝!”
三人仰头喝完,起身有些踉踉跄跄地出了酒楼。
张天强高声唱着:“但使美酒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刘家梁唱:
“东边落雨西边晴,新做田唇唔敢行。灯心造桥唔敢过,心肝想妹唔敢声。”
张天富也唱:
“想爱fēng_liú赶少年,人无两世在阳间,六十花甲无几久,fēng_liú一年正一年。”
张天强也高声唱着——
“唱阿妹生来确实靓,髻尾梳来搭衫领。阿哥看到心火起,生理唔做田唔耕……”
忽然,迎面有人鼓起掌来。“三位真是好兴致!”三人停住脚步,仔细看清鼓掌的人原来是那个颇为神秘的女商人林铁兰,她背后跟着林剑南等几个随从。
刘家梁正色道:“噢……是林小姐。”
“三位唱的好像是客家山歌,你们是客家人吗?”
刘家梁笑着:“正是。你如何知道这是客家山歌?”
林铁兰惊喜道:“真是不打不相识!
张天富醉醺醺的笑着:“林小姐,你……打也打了,识也识过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