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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个算盘正噼噼啪啪被拨动的,旁边是钟永利的脸,只见他摇了摇头,皱了皱眉。
张天强走了过来,看见了钟永利摇头,笑着问:“该摇头的是我们,你摇什么头啊?”
钟永利不理他,继续摇头:“我不该摇头啊?这纸槽真是干不下去了。”
“你哭什么穷啊?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好好的?你要,我盘给你!你要吗?”钟永利认真看着他。
张天强听到这话一愣,知道他是认真的,但还是疑惑的问:“你真要盘?怎么了?”
“有人要,我就盘,有什么假的?!现在兵乱又开始厉害起来,交通不畅,雕版书的销路也不畅,你看纸槽还有几家书坊来要纸?看这情形,这清军和明军是干上了。我想到潮州去做别的生意,纸槽有人要,我巴不得早点盘哩。”
张天强听到这里,忽然动了一下心思,想了想,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他敲敲桌子,笑着说:“盘给我吧!”
钟永利一惊,算盘哗啦一下掉落在地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圆溜,好像站在面前的张天强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
“什么?你?”钟永利感觉不可思议。他上前摸了摸张天强的头。
“没有发烧啊!”
张天强也疑惑不解:“我发什么烧啊?”
“你刚才说不是要盘我的纸槽吗?”钟永利看着他。
“是说啦。”他们互相看着
“你拿什么来盘?订金明天能给我吗?”钟永利可是认真的。
张天强被他问得也是一愣。他刚才冲口而出,也似乎是一种下意识。
钟永利确实一本正经:“天强佬,你要真想盘我的纸槽,拿出订金,我可以盘给你。”
张天强挠挠头:“……我……回去想想。
太阳又一次挂在古堡的天空,照得人懒洋洋的。早上,张玉浦走在峰市一个商铺林立的街巷,而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瘌痢头、野猪头几个土匪。
转过几条小巷,张玉浦朝一家商铺走了进去,瘌痢头等人要跟进,张玉浦挥手阻止了他们。
一个伙计走了出来,张玉浦上前问:“请问赖老板在家吗?”
伙计看了看他的穿着,忙不迭点头:“在在,您请进!”
张玉浦回头,冲瘌痢头几个人做了一下手势,几个人鱼贯而入。
这边,张天强也在同一个太阳、同一条街道里走。不过他是往家走——回到家,发现家里正好没人在。他定了定神,在家里呆呆地走来走去,走了几圈,东看看西看看,他似乎还是毫无头绪。
他又走到里屋,念念叨叨地,开始翻箱倒柜。
少顷,他看见一个大红木箱——他眼睛一亮,立即上前,把杂物搬开,打开木箱找了起来。
不久,张天强从箱底终于找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红布包,他看了看,急不可待地打开,一层层的红布解开,出现了一张契约一样的东西,他放在眼前看了看,大喜过望,立即塞进了怀里,然后仍然将东西归回原处。
……
赖老板是一个肥硕的商人,他站在正堂里,靠近门挡住阳光,挥手让下人给张玉浦等人泡茶完毕,看看张玉浦带着的瘌痢头等几个面目不善的人,青红色的脸上脸色有异。
张玉浦看着赖老板的脸色有异,知道目的达到,便挥手让瘌痢头等几个人先退出去,转头一笑——
“赖老板,我这次来是给你送好消息来啦。”
赖老板无动于衷:“哦?不知道墨香堂要给我送什么好消息哩?”
张玉浦又一笑:“听说我们古堡镇的雾阁书坊老板江繁远已经来拜访过赖老板了?”
赖老板厌烦地摆摆手:“什么拜访?!是江繁远那个书呆子自己催款来了!”
张玉浦小声试探地问:“那么,赖老板把款项给他了?”
赖老板耍出无赖的表情,看了看屋外小林子:“别人都没给,我着什么急啊。”
张玉浦站起身,拱手道:“赖老板,我也是替墨香堂来要款项的,但是我们墨香堂会李老爷说,生意一起做,有饭大家吃,墨香堂要给大家让利,只要赖老板把款项给墨香堂,我们可以只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