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让他觉得心痛。后来渐渐的,心痛慢慢变成了一种幸福,现在,他看着锦年就只有微笑了。
锦年能说话的时候,他竟高兴得几乎要掉下眼泪。
就这样站在一边,听到从锦年的嘴里发出他最想听到的声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有些奇怪自己为何现在只要站在一边看着锦年微笑,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后来他懂了,开始明白自己当初那种一味地占有的爱有多愚蠢。
以前他总觉得锦年不够爱他,现在才知道,爱不一定要时时挂在嘴上说。锦年的爱,就如同他现在对锦年的爱一样,只要在一边看着她,只要她在微笑,就会觉得很满足。
秦烈本是不相信平安符这类东西的,他一直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东西上面,是弱者的表现。但为了锦年,他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
他第一次去寺庙里,万分虔诚地求了道平安符,点了长明灯,烧香念经祈福。那些他曾嗤之以鼻的信仰,现在也成为了他爱着锦年的方式之一。
他开始明白,为何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求签,求佛,求红线。
这不只是一种寄托,也是一种守护自己心爱之人的方式。不用任何人知道,只是默默的为她付出。
越是这样为锦年默默付出,秦烈越觉得自己以前那种一味地占有,还以为自己用情至深的想法有多幼稚。那种像枷锁一般的爱,只会让自己的爱人痛苦而已。
看着锦年吃着他送来的东西,穿着他送来的衣服,戴着他送来的平安符,即使她并不知道这些是他做的,他也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原来爱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锦年分娩的时候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寸步不离。
他紧张得不停地搓着手,来回踱步,额上还直冒汗。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心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都快要无法呼吸了。小心翼翼观察着房内的情况,锦年每叫一声,他就心里紧一下,担心得要命,又心疼得要命,恨不得代替锦年来受这些痛。
“……不生了!”秦烈在听了锦年撕心裂肺地惨叫之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要往屋里冲。
程玄书一把拉住了他,忙劝说道:“陛下,这种时候不是说不生就不生的。”
秦烈咬着牙说:“为什么这么痛?早知会这么痛,我宁可不要她生孩子。”
程玄书看着平日威严的一国之君如此慌乱的样子,竟在此时说出如此任性的话。
他强忍住笑意,正色地安慰道:“陛下,这是女人必经的过程。陛下还是冷静些,这个时候锦儿最需要的是鼓励。”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秦烈停住脚,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安定了下来。
程玄书也松了一口气,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何谓真正的“关心则乱”了。堂堂大梁的皇帝,竟然能在妻子分娩的时候说出“不生了”这种幼稚的话。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啊!不然……
又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当稳婆满脸难色地说锦年身子太弱,孩子出不来的时候,秦烈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速度快得程玄书都没反应过来。
进了屋子,看到锦年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全身完全被汗水湿透了。她的脸色惨白,眉头紧紧地揪在一起,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秦烈心疼得无以复加,更后悔为何要让锦年生孩子。
他紧紧握住锦年的手,他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力量,在她耳边说:“锦儿,孩子想要出来,但是力气不够出不来,我们给他一点力量,让他出来,好吗?”
他不知道锦年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确定她那有些溃散的眼神是不是看到了他,但他感觉到锦年抓着他手的力气变大了,于是不停地在一边鼓励:“锦儿,乖,就是这样,再用点力,你能做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的啼哭声终于打破了屋内的沉重的气氛。
秦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突然感到手背传来一阵疼痛,这才发现手背上已经被锦年的指甲掐出了几个深深的半月形,正在往外流血。
秦柔从稳婆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婴儿,欢呼雀跃地大叫:“锦儿姐姐,是个儿子!你看!哥,是个儿子!哈哈!木头,我当姑姑啦!”
无视旁人的欢呼,秦烈一脸心疼地握住锦年的手,小心地抚着她那被汗水湿透的头发。
此时看到她平安无事,不知为何他竟感动得有些想哭。他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喃喃地说:“锦儿,没事了,辛苦你了。我的锦儿。”
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第 26 章
念之出生之后,锦年再也没有见过秦烈。
她没有去想那天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因为念之的到来让她无暇顾忌其他。自从有了念之,她才觉得她的存在是如此有意义。
现在,除了偶尔会在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名字之外,念之是她的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