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一样东西,滴在墨上可使墨色隐形两个时辰,你拿去用,将祭祖大典应付过去足够了。”
站在门里的淼淼看向还在烘干的彩衣,冷淡的回应:“你有什么条件?”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让淼淼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去山下游玩而已。”林知跃笑。
淼淼呵了一声,冷酷道:“你留着自己喝,老子不需要。”她镇定的说完,气恼的握紧了拳头,这混蛋早些来多好,她也不用直接把衣裳洗了,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消除污渍,而是将彩衣尽快烘干。
林知跃没想到淼淼会如此有骨气,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继续劝道:“淼淼三思啊,切不可意气用事,皇上不会动你性命,可跟你一起看守彩衣的奴才,可是断然要丢性命的。”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滚远点!”淼淼烦躁道,虽然林知跃口口声声说此事跟他无关,但在她看来,他凶手之一的身份没跑了,最低也是个从犯。
林知跃不甚理解的看着门板,不懂以往稍微威胁两句便就范的她,今日怎么会这么强硬,他想了一下叹息道:“淼淼,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开门。”
淼淼不愿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任他在外头说话,自己走回了院子里,林知跃自觉无趣,面色阴沉的离开了。
小太监还在卖力的往火里加柴,可惜火虽然旺,但旁边的彩衣还是湿漉漉的。淼淼皱眉:“这样不行,彩衣还是离火堆太远,咱们一个人拿几件,挂在身上靠着火烘干,仔细被烧着了。”
“是。”几个太监忙去取彩衣,几个人身上能挂的地方全都挂上了白花花的衣裳,对着火堆烤得认真。
小太监看了淼淼一眼,忍不住道:“方才王爷似乎说了,他有办法帮咱们?”
“嗯,他有可以消墨水的药,不过咱现在已经清洗干净了,没必要找他帮忙。”淼淼淡淡道。
小太监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话了,低着头开始认真烤衣裳。
彩衣被烤的同时,他们几个人也被火烤着,本就是夏日闷热的天气,很快便有人吃不消了,淼淼也是热得头脑发涨,感觉随时要晕过去,可看到旁边一堆湿衣服,只能咬着牙坚持。
同样热得不耐烦的,是身着全礼制黑色绣金长袍的陆晟,此刻的他就在祭坛下的阴凉处,国师在一旁给他送上祷词,要他先熟悉一下。
陆晟看了眼国师,发现他在等自己念给他听,不免觉得有些无语,目光四处搜寻一遍,看到周秀后将人叫到面前:“江小淼在做什么,该给臣子发放彩衣了,为何还没见到她的踪影?”
“回皇上,奴才方才已经催过一次了,想必彩衣数量太多,江姑娘又仔细认真,想要清点一遍后再送过来。”周秀弯腰道。
陆晟冷淡的看他一眼:“你倒是会替她说话,仔细认真?看哪个字跟她沾边?”
周秀讨好的笑笑,没有敢再接话。
陆晟沉思片刻:“罢了,朕去看看。”
“皇上!”国师无奈的挡在他面前,手里举着祷词不肯让开。
陆晟烦躁的看他一眼:“行了行了,知道了。”说完不悦的接过祷词,若有所思的看了周秀一眼。
周秀立刻体贴道:“奴才再去催催,让江姑娘尽快过来。”
周秀说完没敢耽搁,便急匆匆跑去后知殿催人了,可惜他这回连人都没看到,被淼淼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无奈,他只能又回到祭坛,见国师已经离开后,立刻到陆晟跟前:“皇上,奴才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还没听什么不对劲,陆晟的眉头便蹙了起来,笃定是那女人又给他惹祸了。
“眼看着就要过时辰了,可江姑娘迟迟不肯出来,奴才去叫了两次,连门都没进去,奴才怕……怕彩衣或许是出了什么问题。”周秀担心道。
陆晟的脸沉了下来,周秀小心的看着他:“皇上,不如奴才带几个人过去,若是江姑娘那边真出了什么差错,奴才也好及时处理。”
“她既然没叫你帮忙,便暂时不用管了。”陆晟淡淡道。
“可是……”
“若她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你觉得她会不来找朕?”陆晟看向周秀。
周秀忙弯腰应下,见陆晟不欲再聊,便退到一旁候着了。陆晟盯着祷词看了许久,半个字都没看进去,心思全放在后知殿那小混蛋身上了,可他已经说了不去找她的话,便只能独自心烦。
又是一刻钟过去,国师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朝陆晟行完礼后看向周秀:“彩衣呢,怎么还未分发给大臣们?”
周秀紧张的看了陆晟一眼,低头道:“回国师,奴才疏忽了,竟将此事给忘了,奴才这就去催。”
“还不快些,再有两刻钟祭祖大典便要开始,大臣们还未将彩衣换上,这像什么样子。”国师皱眉道。
周秀忙称是,在陆晟和国师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又去找淼淼了。
后知殿的大门还是关着,周秀欲哭无泪,只能咬牙假意威胁道:“江姑娘,若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