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连忙运起钢杖与一阳指力,往重剑封去,这一下要是挨实了,绝对是有死无生!
钢杖与重剑相交,又是我被阻了一下,段延庆飞退的场景。
我第一次体会到与真正的武林高手交手的快感,虽然占尽优势,却不愿罢手,又是欺身而上。
一旁的钟万仇、叶二娘、岳老三、段誉、木婉清、钟灵、谷中丫鬟早已是目瞪口呆。
只见我的残影乱动,一直不离段延庆左右,每每一击,都有“呼呼”的凌冽劲风声响起。
段延庆如一个皮球一般,被击打的在空中乱飞。
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钢杖脱手,如叶二娘一般,把双目一闭,等死!
顷刻,没有想象中的死亡来临,段延庆睁开双目,只见重剑竖立头顶,并没有落下,不解的看向我。
我收剑笑道:“延庆太子不必害怕,在下只是一时技痒而已。”
“自己怕了吗?”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诸多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段延庆不知自己怕了没有。
一旁看了一场自认为‘绝世大战’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意犹未尽,有钦佩、有惊惧、有向往,不一而足。
钟万仇一张马脸上满是蛋疼,谷中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妖孽般的人物?这要是发起疯来,谁挡得住?
他娘的!
“几位贵客,快里边请。”
钟万仇看着妖孽般的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神仙下凡,此刻一点也不敢怠慢,把众人往谷内引去。
此刻他已经有些后悔,请四大恶人来对付大理段氏,竟然引来这么一个来意不明的逆天人物。
我瞄了叶二娘一眼,顿时让叶二娘一脸惊惧,下意识的想逃,却又不敢动,正如当初被莽牯朱蛤盯住的闪电貂。
既然此女在他剑下逃了性命,我也没了再次出剑的兴致,淡淡道:“当年你儿子被抢走后,被送在少林寺出家,法号虚竹。”
正惊惧的叶二娘顿时变了脸色,激动、惊喜与难以置信交加,颤声问道:“尊驾说的…可是真的?”
我道:“他身上有你留下的印记,你一寻便知。”
“多谢尊驾告知。”一脸激动的叶二娘顿时信了八分,没想到我竟然连儿子身上的印记都知道!
叶二娘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物,已经看出我对她先是生出杀意,此刻杀意又不知为何散去,得知儿子的消息后,急匆匆地往万劫谷外而去,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让段延庆、钟万仇、岳老三、段誉、木婉清、钟灵、谷中丫鬟等人,看着激动着离去的叶二娘,更加不明觉厉。
四大恶人一个已经归西,一个已经离去,一个做了自己徒弟,最后一个段延庆刚刚死里逃生,正有些患得患失。
这让我顿觉无趣,一场好戏还没开始就差不多落下帷幕。
这亲爹斗后爹的戏码,怕是不怎么精彩了,看着一脸崇拜望着自己的段誉,我笑了笑,罢了,给这个便宜二弟解决点麻烦吧!
众人在钟万仇的热情招待下,刚刚来到大厅落座,只听我道:“我与延庆太子有些话要说,你们回避一下。”
客大欺主。
钟万仇不敢有什么意见,挥了挥手,带着大厅中几个下人退了下去,岳老三、段誉、木婉清、钟灵等人一同回避。
“不知尊驾有何见教?”段延庆以腹语术出声,他并不喜欢延庆太子这个称呼,他本是大理段氏正宗,流入邪魔外道,是他的恨事。
我一句话,就让段延庆没有心思去计较称呼的事情,只听他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你…你怎么知道?”声音从段延庆腹部传出,语气中说不出的难以置信与激动,一如之前的叶二娘。
他对当年在天龙寺外出现,与他有过一场露水姻缘的白衣女子,心里充满了敬畏感激之情,一直将其当做观音菩萨,是来点化他的。
陈年往事,竟被人一语道破,段延庆终于明白了先前二娘为何那么激动。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种‘知过去晓未来’的本事,有些无趣,一旦戳到点上,当事人总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自己并不像鬼,摇了摇头,淡笑道:“延庆太子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年轻之时,未遭大变之日,也是个尊贵英俊的王子,恐怕比外面段誉那小子还要俊逸高贵几分,沦落到要与江湖上的魑魅魍魉为伴,想来是痛苦的。”
这种被人当面戳中内心想法的感觉,着实难以言明,段延庆既有些难以置信,又生出几分知己感,眼前的人太了解他了!直透心底!
原来外面那个后生就是段誉,段延庆目光凝了一下,这本是他此行的目标人物,以段誉引段正明、段正淳等人来万劫谷,做一个了断。
但是这件事,与‘观音长发’的事情一比,顿时被段延庆抛之脑后,目光盯着我,他看得出来,我还有话说。
我向大厅外指了指,笑道:“当年的观音长发,就是段誉那小子的生母,也是段正淳的正妻,刀白凤。”
“刀白凤因为段正淳的多情,心生愤慨,为了报复段正淳的负心薄幸,便委身于一个邋遢叫花子,这个邋遢叫花子是谁,延庆太子想来很清楚。”
“什么!?”惊疑的声音从段延庆腹部,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我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更加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