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拉头重脚轻的随队伍前往火车站,一路上马可仕都垂眸死盯着她,好像笃定她会突然昏厥、要在第一时间扶住她一样。
“别一直盯着我!”维拉低声狠狠警告:“你想引起别人注意害死我吗?”
马可仕这才缓慢收回目光,木然直视前方。
维拉再次后悔替马可仕剪发,要是那一大片海草还在,有谁看得见马可仕正在看她?
唉多此一举,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上了那舒适火车,也在空无一人的车厢落脚,维拉立刻抽光力气一般倒在座椅上。再也没有力气像来途一样看风景了。
此时就非常庆幸自己和马可仕的坏风评,才能人人回避,让她拥有一个好的昏迷空间。
马可仕过来了,温驯坐到了维拉身边。
“肩膀借一下,”维拉喃喃将自己的额角靠上马可仕,疲倦道:“有领队来巡,说我睡死了就好。”
这是维拉回到学园前,所记得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马可仕怀中醉人气息,也是她最后一丁点记忆。
因为几分钟后,她的世界就陷入了全然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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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领队来巡,说我睡死了就好。”
维拉是这样对他说的。
转头看自己肩上已阖上双眸的维拉,马可仕低低嗯了一声。
少女靠在他身上,几乎可透过制服布料感觉到她身上发烧热意,及其充满信任靠过来重量,戒心全无。而不到几分钟,少女就完全昏迷了。
是他让她完全失去意识的。
此刻的维拉,几乎是任人宰割。
发着高烧的少女,额角本来抵着他的肩,开始一寸寸下滑,歪斜,然后失去知觉的倾倒。
马可仕不意外的接住了维拉,把她轻放到自己腿上。
火车还在行进,轰隆隆微微晃动,偶尔因路面不停而弹跳,风声呼呼,把前面几节车厢的喧哗模糊不清的传了过来。
少女仰面枕在他腿上,细碎偏橙暖棕色长发散落于他漆黑衣裤,显得鲜艳刺目,马可仕拾起其中一绺,闭眼亲吻。
这个时刻,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那个属于少女、他,还有梦魔,三人的曾经。
好像一切不曾更改一般。
马可仕微乎其微的低下头,吻自少女的额一路逡巡,到眼,到鼻。
然后落到那双湿润的唇上。
他阖眼,悄悄在少女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拉拉……”
马可仕低低的呼唤她,拾起她受伤的左手,碎吻轻轻。他亲吻她的手心,俯身看她。
少年垂着眸子,脸孔依旧感情空洞,垂眸细看,像在细细端详属于他的人偶,指腹滑过少女鼻尖,停留在嘴角。
“你再不醒,我恐怕就忍不住要杀死你了,拉拉。”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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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做了个梦,梦到她仰躺在地,动弹不得,周遭一片模糊,有只野兽悄悄来到她身边。
那只野兽叼着东西,且长得奇怪,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明明有着貂一般的口吻与尖牙,却长着羚羊一般的直立犄角,甚至有一条尖锐的长尾,与丰厚羽翼。
这到底是什么动物?
维拉不解看着,野兽那身漆黑毛皮,却又不像颜色鲜艳的梦魇。
还在兀自晃神,野兽却低下头来,将嘴里东西吐哺到她嘴里,以舌将那温热物体推进她的喉间,维拉反射性吞下。
惊恐于自己吞下了软摊摊怪东西,却见那野兽微微咧嘴龇牙,用牙尖拆起了她左手绷带。
绷带一层层被拆开了,野兽嗅了嗅,用鼻子拱了拱她的左手呜咽,就伸舌舔了起来,一处不漏,没多久维拉左手心就都是野兽唾液。
野兽的舌有点像猫,虽不至于有倒勾之类,但那浅浅的突起也足够让她痛的死去活来,维拉痛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沉沉醒来时,她就那样汗津津睚眦欲裂的瞪着天花板,恨不得把那野兽给拆了。
转脸一看,却看见了脸色不善的夏佐与亚柏。
这是怎么一回事?
“醒了?”亚柏没好气道,一边继续拿棉花清理她左手伤口。
维拉看的目瞪口呆,难道刚刚梦里那只怪物啃舔造成的见鬼痛意,就是亚柏这家伙弄出来的?
不会轻一点吗!怒!
故意般,亚柏又用力擦拭了两下维拉伤口,然后抬眸:“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伤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