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
“等会儿去做什么?”
裴醒又问。
“去玩。”
尹穗子正在换鞋,她还是不太喜欢穿细高跟。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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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醒正想问去哪里玩,却听见门忽然被打开。
他抬眼望去,那人却已快步到了他旁边。
“穗穗,穗穗!你弹琴实在太好听了!”
男孩耳垂上那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刺到了裴醒的眼,一如他一头和尹穗子一模一样发色的头发。
“我弹琴好,还是说爱比较好呢?”
柏至安笑得灿烂,像是在考虑。
“那还是说爱吧,我喜欢你说爱我。”
尹穗子将鞋盒拿来过来,里头是一双平跟黑色系带凉鞋,一边慢慢悠悠,旁若无人的说。
“我不说,你就喜欢着吧。”
柏至安被拒绝惯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蹲了下来帮她把鞋子拿出来,又将她白嫩的足轻轻柔柔的放进黑色凉鞋里,再仔细精妙的将绑带系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尹穗子跺了跺脚,站了起来。
柏至安说。
“走吧,他们等着呢。”
尹穗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裴醒身边而过,不曾相擦,裴醒却恨不得是擦身而过。
琴室那一天他已觉得不能接受,却还能忍一忍。
此刻才发现,有事情原来是一刻也不能忍耐的,是他高估了自己。
不被低估的是尹穗子。
她果然说到做到,或许又是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尹穗子自然不放在心上,更没有说故意做给他看的意思。
发色这个问题,被柏至安约出去的那一晚,柏至安就急忙去染了头发,只因为她说蓝色好看,还一个劲的劝说她蓝色肯定超级衬她,她高兴也就随了柏至安的意。
陈溪何几个本来校庆是不会来的,平常上课有时候都懒得去,更不要说这种对于他们而言无聊乏味的校庆表演了,只是捧尹穗子的场。一班节目一结束,几个人就一起出来等人。
尹穗子将柏至安提在手上的衣服袋子往陈溪何怀里一扔。
“还给你,你的传家宝!”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陈溪何勉强接住,听见她的话,嬉笑着说。
“好看,给你子孙传下去,别给我。”
陈溪何无奈的挑了挑眉,又夸。
“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穗子。”
“滚……”
尹穗子觉得他被萧朗附体了,这么幼稚的事情一贯只有萧朗才做得出。
几个人说说笑笑,往七吧去了。
冯绥的手上仍低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旁边同学的可乐滴在了他手臂上,他去洗手间洗了个手。返回礼堂就见到了这样一幕,脚步一顿,连忙停了下来,原由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隐在黑暗之中的一棵树下,眼里光明明灭灭,在尹穗子几人上了机车离去后,他才显身,起步回到礼堂。
同学说着抱歉,问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只说人多,等了一会儿。
即便顾希旅已经知道,他仍旧不想将那些事搁在光明之下。
黑夜里所有的小心思,尹穗子一概不知。
糜颓的灯光才是她的主场。
她斜斜的倚在沙发上,支着手看眼前男男女女,俱是妖娆姿态,她却只觉得乏味,蹦迪都失去了灵魂。
忽然开口问。
“上次咱们哪会儿来的这里?”
陈溪何等人摇了摇头说记不清。
“一个个都老年痴呆啊。”
她叹了一声又问。
“有一个月了没?”
萧朗举手。
“这我知道,肯定没有,这酒吧都没开一个月呢。”
尹穗子哦了一声,打开手机编辑了个信息。
礼堂昏暗灯光下,冯绥的手机忽然亮起。
他打开手机,低眼一看。
再默默合上。
尹穗子发完了短信就把手机放下,坐在她旁边的陈溪何问。
“怎么了?”
“没什么,找找乐子。”
最近和裴醒相处久了,有些怀念言不由衷的白菜清粥。
尹穗子拿起了桌上的烟,在酒吧昏暗灯光下吞吐云雾。
柏至安忽然凑过来说。
“穗穗,我分数出来了。”
尹穗子伸手掸了掸烟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多少呀。”
高考分数一般都要六月末才会出来,有些省份甚至折腾到七月初。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柏至安提前知道也不是全无可能。
柏至安往她身边靠了靠。
“六百五十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