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咱们还没离婚呢,你这事不关已的态度,就不怕我把债务全转给你?”骆少腾开玩笑地说。
“我又不在你们公司任职,任何违法的事都不牵扯不到我的头上。更何况你忘了?我们签过婚前协议,骆家的财产没有我的份,同理,以后所产生的任何债务问题也与我无关……唔……”话没说完,她那张翕的红唇就被骆少腾封住。
其实有时候他还是恨她这张嘴,什么时候都能这样冷静漠然。明明知道,她就是不得已才回来的,可是还是不喜欢她说着与他撇清关系的话。
吻,火热缠绵,带着惩罚的味道。
余小西再也不若贞洁烈女般排斥、反抗,他想要从她身上索取什么,她都乖乖奉上。不回应也不拒绝,骆少腾虽然觉得还是远远不够,但这情况也比一直僵着要好。床上的时候,他大多变着花样让她为自己失控。
至于其它的,慢慢来。
一个吻结束后,空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他赶着出门,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又抱了她一会儿,压制了下身体里被勾出来的火苗,这才松开了她。
“我出门了,乖乖在家休息,养好精神。”明明就是听上去也没什么叮嘱话,楞是被他说的很具暗示性。
门轻声关上,他迳自走向电梯。
布加迪就停在楼下,发动引擎后,身上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骆家的管家,脸色顿时变的不好。他知道骆钧这几天必定过的不会太舒服,更不会放弃说服自己来挽回飞凰。
想到这个,所以直接掐断了通话。
弄挎飞凰集团的事,他蓄谋已久,那个新能源计划的启动开始,现在这个局面就是他设定好的结局。事情的每一步都在按照他设定的那样走,除了佟家是个意外。不过也好,佟青撞进来成了催化剂,倒也省得他再动手。
明明一切那么顺利,心头却不若想像中那样畅快,相信李志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一再向他确认,真的要那么做吗?当然要那么做,不然自己能对不起自己在骆家的蛰伏?
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电话再次响起时,便设成了免打扰的模式。蓝色的布加迪开出去,直奔飞凰集团的方向,还有很多的后续需要处理。
果不其然,刚刚进入顶层,公司的几大股东已经聚在他的办公室外等着兴师问罪。
公司高层也不乏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的人,对飞凰有着比他更深厚的感情的人,纷纷跑来劝他极力挽飞凰。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出事至今,骆少腾没有做出任何挽救措施。
“骆少腾,我们将钱投进这个项目是为了赚钱的,现在因为你个人的原因把项目卡了,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骆少,你一定还有办法的是吧?”
“少腾啊,不管你怎么恨骆家,公司的员工是无辜的。”
“你知道公司倒闭,到底有多少人会失业吗?他们信奉着飞凰是他们铁饭碗,是屹立不倒的神话,他们每个月有房贷、车贷、孩子的育儿费等等,都靠着这份工作来支撑。骆少腾,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飞凰集团几代人的心血,付出的不止是骆家的。”
安保出动将那些隔开,骆少腾才回到办公室里。门板关闭,仍阻不住外面那些股东的争吵,高层脸上更是一片愁云惨雾。
他将笔电打开,飞凰的新闻下也是各种心碎的评论,以及咒骂、惋惜声等等不断而来。他抿唇一逐个看着,忍不住点了一支香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可是时间不长,秘书就闯了进来,说:“骆少,有人上了天台要跳楼。”
骆少腾眉心一跳,从办公椅上起身,便跟着她也上了去。
跳楼的是个男子,飞凰集团的中层干部。骆少腾到的时候,上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尤其是他工作的部门,都在劝着他。
“骆少来了。”
“骆少来了。”
骆少腾上来,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下来。”骆少腾比任何人都直接,吐出的这两个字也都冰冷。
男子颤了颤,却没有动。
骆少腾皱起眉头。
男人壮着胆子回视着他,说:“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一个大男人居然要死要活。那是因为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飞凰就算倒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不会饿死,甚至去国外照样过优渥的生活。
可是我不一样,我熬了十年,终于熬到个部门经理当当。我刚买了房,我儿子才五岁,我很骄傲地把他送进了国际幼儿园。
可是现在飞凰要垮了,我的房贷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他有病的,每个月都需要很多钱。“
男人一副被生活压垮的模样,崩溃地吼着,吼的所有人都不忍直视着这个哭的难看的男人。只有骆少腾一脸冰冷,他说:“那你就跳吧,跳了之后,你儿子会被人从房子里赶出去,医院也不会接收。”
“啊——”男子或许只是想得到一点安慰,听了他的话后彻底崩溃,大叫一声便纵身一跃。幸好消防来的及时,气垫接住了他,然后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里。
骆少腾让人封锁了去天台的门,回到办公室,公司内部却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骆少腾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些还没散去的市民,以及收拾残局的消防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