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衬的身材挺拔,本来长相挺俊,站在人群中很显眼的一个男人。此时却眼睛紧闭,被辣的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看怎么狼狈。
“余小西,你下手不用这么狠吧?”纪元手摸着自己受刺激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女人,他刚刚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替她担心呢?没想到她警惕性这么高,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余小西看清是纪元,此时也是一脸懊悔,赶紧上前扶他坐到路边人工砌的花池边,眼睛在街边扫了扫,说:“等一下哦,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赶紧路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帮他清洗。
不用说,两瓶水洗完,纪元已经一身狼狈了。外套上早就被水浸湿,留一道又一道的深色痕迹。
“还不成吗?”余小西担心地问。
虽然自己身上一直带着这个,却还没有机会用过,更不知道威力如何。见他仍闭着眼睛一副痛苦状,便想起身再去买几瓶水来。
手却被他一下子抓住,纪元的眼睛慢慢睁开。视线由朦胧转向清晰,渐渐将眼前女人的五官收入眼中。她头发有一点乱,但是肤色很好,且十分白皙。五官一直不是特别出众,却很耐看。
其实三年的后的余小西,已经懂的适当的打扫自己,脸上淡淡的妆容和身上的自信,让她很容易引起别人的侧目。或许她不知道,她最吸引人的还是身上的秀美婉约,那是一种属于女人的特质。
三年前其实不太明显,大概有了糖糖的关系,这股气质更加吸引异性的眼光。
“纪师兄?”余小西见他眼圈周围红的特别厉害,又一直不动,不由抬起另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看看他能不能看的到。
纪元伸手,将她另一只作乱的手也握在手里,手劲不大,目光却仍定定地瞧着她。
余小西被盯的莫名其妙,喊:“纪师兄?你在干嘛?”这样的眼神盯的人心里慌慌的。
纪元这松开她的手,低垂,唇角的笑有点一点点落寞,他说:“余小西,你说,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像余小西一样,因为嫁给他而在豪门漩涡里挣扎?还是受家里的胁迫,早早就离开他,然后多年后,他们也会在异地街头重逢?那时他仍孑然一身,而她身边有孩子,有了丈夫……
他突然觉得后者挺美的,至少,她这些年可以过的安稳。
“好好的,你怎么又想起雅然了?”余小西问。
纪元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着她,赞赏地说:“你警惕性蛮高的。”
因为是个单身女子,所以要格外自立吗?
余小西回视着他笑,问:“那纪师兄,你跟着我干嘛?”
“也没什么,本来想买点东西,看你从超市里出来,失魂落魄的,我怕你出事。”顿了下,他强调:“我可是好心。”没料到自己没出声,结果下场这么惨。
“那抱歉了。”余小西道歉。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你刚刚看起来很失落。”纪元问。
大概她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三年来,他也渐渐代替了陆周的角色。余小西对他很信任,所以也刻意没有隐藏情绪,目光望向不远处超市,说:“我刚看到骆少腾了,糖糖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他,两人很亲热的样子。”
纪元闻言,眼中先是掠过惊异,然后又皱起眉,说:“我倒知道他来s市了。”飞凰集团的动向,即便媒体不追逐,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会特别关注,根本不需要刻意打听。
“只是怎么他会认识糖糖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他应该还不知道糖糖是我的女儿。”余小西截断他的话。
纪元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幽深,问:“你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三年了,余小西的生活里只有糖糖,所有的精力除了工作,也仅围着她转。她更干练独立的同时,也再也极少看到她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其实他也明白,受过情伤,别的伤已经不算什么。所以能牵动她情绪的很少,大概只有骆少腾。
余小西没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纪元,她是见过骆少腾了。
“小西,他们毕竟是亲生的父女。你们既然已经见了面,他的项目扩展到s市,肯定会时常过来的,你觉得你还能瞒多久?”
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余小西闻言抬头看着他,说:“那我要怎么办?再次离开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跟他坦诚?”纪元问。
“纪元!”余小西喊他,口吻有些严厉。
三年前的一切还不够明显吗?他连她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爱她生下的孩子?也许只会拿糖糖当成一个报复自己的筹码。
也许孩子是更需要一个爸爸的,可是糖糖,她无法去承受与她分离。
“小西。”纪元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仿佛明白她矛盾的心理。他喊她,像过去三年一样,好像她无论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不说这些了。”余小西觉得心思又乱起来,所以收拾起情绪。
“好,不说了。”纪元站起来,说:“我还没吃饭,请我吃饭吧?”
纪元觉得她在逃避,却愿意给她做一个逃避的壳,让她安稳地躲在里面。
“你的眼睛,不用去医院看看吗?”余小西问。
“应该没事。”纪元说。
余小西其实晚上也没有吃饭,本来想和乔可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