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前,刚在魔界前引发幽冥之怒的灭灵箭了。由此,本尊才将这暮辞收入监牢,谁料想他有同党,竟为人所救!”
水神听闻此言,顿时大怒,心中万分后怕:“觅儿?天后,你杀了梓芬还不够,竟还要杀了觅儿。我就不该容你……”
魔尊似是焕然大悟:“原来先花神也是天后所杀?本座听闻这乐神,也是被你便派暮辞用灭灵箭射杀?再加上如今的锦觅仙子。天后怎么专和这‘六界第一美人’过不去?非要除之而后快!”
说道此处,场上诸仙,皆是震怒。润玉紧咬牙关,拳头捏的死劲。而诸位天兵天将,更是怒形于色。他们也曾多次受那乐神与玉衡军恩惠。
魔尊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本座最是那怜香惜玉之人!想那先花神,先乐神,洞庭君和锦觅仙子都乃是闻名遐迩的绝代佳人,本尊神往久矣!俱都被天后辣手摧花了。这天帝已经有天后这样的发妻,无福消受那样的美人……可本座还尚未婚配呢!若日后您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仙子神女,尽可以差人送来魔界。本尊就喜欢天界那些清冷孤傲的仙子,不爱魔界妖媚的魔女。定然好好怜惜,绝不让她们回天界坏天后你的好事。就不用这样再妄下杀手,实在是太可惜了,暴殄天物啊……”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把一个荒淫无耻的魔尊形象演得惟妙惟肖。倒是契合天界人眼中,魔界人该有的形象。众仙摇头晃脑,以示不屑。
倒是唯有彦佑,心里将他引为知己同道中人。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太白金星大声呵斥,也不知说的乃是魔尊还是天后。
魔尊看着眼前的暮辞,忽然叹息道:“唉!我魔界出了暮辞这么个败类,待本尊回去之后,定然严加审问,看看他究竟做了多少恶事。事后定然上书天帝谢罪!”魔尊化为黑尘离去。
天后强自撑着她的天后威仪与尊严,同太白金星一到回转天界。
“洞庭君已去,夜神节哀……”水神满怀慈悲,露出一丝凄哀,“本神代洞庭百万生灵,感谢几千年来,洞庭君的照拂之情。”
夜神却跪在地上,向着水神恭敬的叩了三叩。
“夜神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润玉说道:“小神已听生母所述,若不是几千年前上神救了我母,断无今日我俩母子相认之理。小神铭感五内,唯有此以谢君恩……”
“此事未必不是因我而起!龙鱼族乃是我治下,何谈恩惠?”水神黯然神伤,“这几千年来,我一味避世。虽是本性如此,也是不想我水族再出第二个龙鱼族。”
润玉紧抿唇瓣,血迹衬得他毫无血色,沾满污渍的肌肤越发惨白。唯有哭得发红眼眶,让他看起来还是活着的。
一直到水神离去,他依旧直挺挺的跪在娘亲身殒的地方。
像是一座石化了的完美雕塑。
“让大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吧!”彦佑见此,想要拉住莫问离开。
莫问却摇头,“我想陪润玉哥哥,姑姑身前不是有东西托付彦佑哥哥么?你先和邝露姐姐先回云梦泽,打点一下吧!”
于是,彦佑便带着邝露下了洞庭湖。
润玉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大殿下任何时候都应该是一尘不染,高洁出尘的。
莫问将里衣撕下一大块柔软的白布,连忙跑到水边洗净润湿。
又跑了回来,用润湿的白布,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泛红的眼角,脸上的污渍。
一面擦一面无声啜泣……
不知道是悲伤簌离的死多一点,还是心疼眼前人多一点。
就在他牵起润玉修长的手指,准备擦拭的时候,那双手却忽然握住他那双稚嫩的小手。
“哥哥?”
只听润玉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还没有沦落到让人怜悯的地步。”
“怎么会是怜悯呢?是心疼!”莫问却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根嘤嘤哭了起来,“姑姑一直以你为傲,每每提及你来,总是忍不住夸耀,说你才智出众,冷静坚毅,仁爱孝顺……赞美想念之情溢于言表。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该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可我却担不得她如此夸赞,竟然连自己的生母都护不住!”润玉面容惨淡,“本以为自己找回了生母,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姑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了!不想再生活在无休止的仇恨中。你还有我啊!”莫问豁的从润玉怀里跳了起来。扣住他的脸,用红彤彤的兔子眼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说:“我答应姑姑,替她守着你,照顾你,爱你……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能让我离开你!”
润玉眼睛湿润,如含了一湾清泉。
“你不要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就看不起我!不把我当回事!其实我会的可多了,烧水,做饭,洒扫不在话下。又还善解人意,你闷的时候能陪你说话聊天,你伤心难过的时候逗你开心!姑姑还教我抚琴,你若想听曲子,我也会唱!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位修为高深的上仙。再也没有比我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