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排放,放眼望去压根儿没有那套睡衣的踪影。
就在秦矜打算再给他发个信息时,秦矜突然瞥见专放领带的玻璃抽屉里,有一个香槟色的……小首饰盒。
凭借秦矜的直觉,她完全可以肯定——那里面是女士的首饰。
至于是什么,秦矜不敢猜了。又或者说,秦矜猜到了。
秦矜站在原地,愣了有一分半,直到手里的手机再次发出响声,她这才回过神来。
【许迟:打开它。】
秦矜轻咽口水,拉开玻璃抽屉,将那个被赋予‘惊喜’的首饰盒拿了出来。
在心里默唱一遍梁静茹的《勇气》之后,秦矜终于打开了那个首饰盒。
一枚钻戒,安静的待在首饰盒的正中间,尽管这‘小家伙儿’不能开口说话,但秦矜也能感觉到有一个声音在说——‘拿出来,戴上!戴上!’
秦矜和那枚钻戒‘对视’几秒后,迅速关上首饰盒。
太快了,这太快了。
就在这时,许迟的第三条短信来了。
【许迟:等我回来。】
……
天知道,这四个字,究竟有几层含义在其中。
总之,秦矜抱着首饰盒,笑着乐了一整晚。
***
第二天,秦矜和往常一样,准点醒来。只是身旁没有他的温度。
不过,早起还是有接到他的早安电话。简单的聊了一刻钟,不知是默契,还是他暂时忘了。昨晚的事,谁都没提。
只是在挂断电话前,许迟又重复了昨晚最后的那四个字。
“等我回来。”
……
秦矜随手把手机放到梳理台边,打开水龙头,一边刷着碗碟,一边低头琢磨。
许迟是明天晚上的飞机,到本市怎么着都得晚上十一点了。
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徐斐娜吧?有一阵子没找她了,省得被她说自己见‘色’忘友。
想到这儿,秦矜三下五除二的把洗好的碗碟放在沥水篮上,擦干手就给徐斐娜拨去了电话。
“哈喽?徐大美女,赏不赏脸今晚一起吃个饭呢?”
秦矜学着徐斐娜那些追求者的语气。
“哟,这不是秦矜吗?让我算算来,这没有半个月也有十天八天了吧?这么多天不联系我,今天干嘛约我?”
徐斐娜故意酸她,一字一句全是‘抱怨’的味道。
秦矜勾着嘴角笑了,撒娇道:“人家这不是主动来‘赎罪’了吗?约不约?”
今天是周六,徐斐娜从不加班,除非是应酬。不过听她的语气,显然是闲着呢。
两人掰扯了一会儿,徐斐娜才直接说:“我最近失恋了,哪儿也不想去,你要是也闲得发慌,现在就来找我。”
失恋?
闻声,秦矜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应道:“好,我半小时到。”
干脆利落,秦矜挂断电话,就直奔徐斐娜家。
***
【叩叩叩——】
秦矜连敲三下,半天没人来开门,就在她准备敲第二次时,门开了。
只见徐斐娜身上裹了件厚浴袍,一头波浪卷长发这会儿没了光彩,反倒有些乱糟糟的。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而且身上有酒气。
“我说你……真失恋了?和哪个啊?kevl?”
徐斐娜轻叹一口气,摆手说:“都不是。”
“进来再说。”
说着,徐斐娜就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一靠,示意秦矜进来关门。
秦矜关上门,随手把背包放在小吧台上。看见几瓶空了红酒瓶,和空的啤酒罐,忍不住回想到底是哪个男的这样让徐斐娜伤心。
借酒消愁,如此笨的方法她都用上了,想必是有够难过了。
秦矜把啤酒罐都扔进垃圾桶,熟门熟路的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走到沙发旁,挨着她坐下。
“说说吧,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瞧你这样,都憔悴了!不美了啊……”
徐斐娜接过一瓶水,朝秦矜肩上一倚,闷声说:“李承帆。”
“李、李承帆?你上司啊?”
印象中,徐斐娜一直对那个李承帆有好感,只不过办公室恋情,在她这样的高管当中,是万万不可触碰的,不然会被下属和各种上.级人物戳脊梁骨。所以,徐斐娜从没和李承帆怎么发展,即便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也绝不踏雷池一步。
“走,去你家!”
秦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徐斐娜拉着去了自己家。
尽管秦矜有一阵子没回来了,但家里还是很干净,除了有些闷之外,一切如初。
就连橱柜里的红酒,也同样。
徐斐娜直奔橱柜,拿出一瓶红酒,就开始找起酒器。
“诶!你别——”秦矜赶忙上前拦住她,“喝酒又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你和我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