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意直冲脑门,她只觉的这杏儿真是酸啊,这都上头了。她抬手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想要借此动作来缓解发麻的牙齿,嘴里含糊说道:“怎么这么酸啊。”
“贪吃鬼,山涧温度低,太阳光照不足,这里的杏子成熟得要晚一些,不然你以为这时候了树上还能有果子?”纪文冬看着邢岳梅被酸得说不出话来说道。
邢岳梅听到这话也不揉腮帮子了,张牙舞爪的去追纪文冬。
笑闹过后,两人坐在潭水边。
“再过半个月这些杏子就能熟了吧,到时候我一定要来把它摘个尽光。”邢岳梅盯着身后不远处那两棵杏树说道。
“你不要一个人来后山,看到那片山没,”纪文冬指着远处那些更加高耸的山峰说,“那里面不说有豺狼虎豹,狼还是很常见的,早年还发现过大狗熊。”
邢岳梅当然知道这时候的山里不安全,她刚刚的话也是指跟纪文冬一起来,“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来的。”
“恩,你记住就好。”后山随然因为经常有人活动的原因,一般没有什么危险,但他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山来。
快到中午时,邢岳梅在纪文冬的带领下下了后山,途中她精挑细选两束她认为最漂亮的野菊,两人踏着饭点回到了家。
邢岳梅跟在纪文冬身后偷瞄一眼院子里没人,才将花藏在身后小跑着回到两人的房间。
纪文冬跟着进屋,抬头瞄到正从厨房门口伸出头来的他娘,两人相互摆手默契一笑。
秦秀芸冲着两人的新房一抬下巴,示意纪文冬进去陪着邢岳梅。纪文冬依言走进屋内。
“你在找什么?”纪文冬进门就发现那两束野菊被随意地放在桌面上,而邢岳梅正在箱笼里翻找着什么。
“找两个瓶子,我想把两束花插起来。”邢岳梅头也不回接着在箱笼里翻找。
“不要找了,我去拿两个酒瓶过来,这花插到水里还能多开两天。”纪文冬说完出门去找空酒瓶。
纪文冬把找到的空酒瓶清洗两遍,才装满水拎回房间。邢岳梅把修剪好的野菊插入瓶中分别放到两边的窗台上,也算给屋里增添一点儿生机。
接下来,两人整天腻歪在一屋子里,分别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书,偶尔也会拿对方的书消遣消遣,又是一年秋收时了。
纪家三兄弟恰巧都在家,全部都下地参与轰轰烈烈的秋收。邢岳梅也想跟着去,被纪文冬阻止了下来。他在邢家的时候就没见过邢岳梅下地干活,还以为她不会做农活,他自己多干一点就能连她的那份都做好,何必为难邢岳梅下地干活呢?
不得不说,纪文冬你低估你媳妇儿的能力了……
被全家拒绝下地的邢岳梅也乐的清闲,又拿起书来悠哉悠哉地看起来了。同样留在家里的纪贵树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好几年没下地了。至于婆婆秦秀芸即使只裹了一遍脚,脚部骨骼并没有遭到太大破坏,纪家人还是心疼她,从不让她下地干活。
这两年收成不好,临泉村背靠大山,荒地不缺,再加上交通方便,还有煤厂可以挣外快,倒也平安度过了。
秋收过后,二弟纪武冬回校读书,读的是市里的医专,还有最后半年就能毕业出来工作。
纪元冬被纪贵树带着出门半天,中午纪贵树独自回来,当天一直到晚上才见到纪元冬。纪元冬一副累惨了的模样,一句话都没说,吃完饭后就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还是不见人影。
邢岳梅私下问过纪文冬才知道三弟是去做挖煤工了,她想起上辈子后期他仗着有钱一副富贵常乐的样子,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被逼着做最苦最累的挖煤工。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某天午后两人正窝在屋里相对看书。
“我的调令下来了。”纪文冬状似无意的翻过一页说道。
邢裕平静地看着纪文冬问道:“奥,去哪?”
这一个月来她没有询问纪文冬他被调到哪里去了,因为她早知道任职书上写的是宝城,那个上辈子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的导火线。不过这一世她准备支持他的决定,自己在家里留三年,三年后资格够了再去随军。
“我申请就在北河基地了,就在咱们村下面的北河河边,怎么样高兴吗?”纪文冬不在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道。
邢岳梅做好他要去宝城的准备,咋一听到他居然留在家乡的基地,震惊道:“怎么可能?”
北河基地距离临泉村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每次打靶都能清晰听到山石的响声……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难道不应该是宝城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危机
“怎么会调到这里来?”邢岳梅冷静下来问道,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数。
“我申请调换下来的, 原本调令是去宝城, 我想到哪不一样, 本来新兵应该在最近的基地待上几年的,我现在补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