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饰的傲气。
司徒景轩皱眉,眉目间有些刻意的疏远。
少女被晾了许久,十分尴尬,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惹人反感了,连忙收了傲气,规规矩矩笑着讨好。
“三公子……刚才与你说的……”
司徒景轩打断话,态度从容不迫,“公主所言,景轩记下了。”
“三公子无需客气,唤我雪阳就是,”少女微笑,点头致了个意,“临行时父皇曾嘱咐,三公子才气过人,是当世不出的才子,命雪阳切不可在公子面前妄自尊大,以免添了皇室的笑话。”
“草民惶恐。”司徒景轩作揖,淡淡回道。
见他变得谦恭,段雪阳有些失落,见实在寻不到可说的话了,只得向一旁的司徒信德道:“今日天色不早,那雪阳就先行回去了,叨扰多时,还望司徒伯父莫要见怪。”
司徒信德眼色忽闪,还算镇定,举手回礼,客气道:“公主太客气了。您能来司徒府上,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段雪阳腼腆的笑了笑,低眉看了眼司徒景轩,见他仍是不为所动,最终也只能拉起了斗篷帽子,在数十随从的保护下死心离去。
待马车走远,司徒信德才松了口气,心道,真是孽缘不断,兜兜转转竟又与这家人扯上关系。
看了眼爱子,司徒信德心里发沉,几年前的悲剧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又……
“爹,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司徒景轩知他担忧,不禁出声。
“可是……”
“为了张脸皮,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这样的女子,我怎么会喜欢。”司徒景轩说的很轻,但一旁听到话的司徒信德却变了脸色。
“景轩,你、这话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怎么也不注意点。”司徒信德心惊了把,四处看了看,见众人没什么特别神色,才安了点心。
“怎么?才半天功夫,三弟就要做人乘龙快婿了?”
众多惊讶的视线里,一个人跨步过来。
宽大红衣,似带着风,一把扇子摇得不快不慢,有股说不出的风情在里头。
司徒景轩见是他来,不愿相对,落下一句,“爹,我有些累,先回房了。”便转身离开。
司徒信德点头,命了两名随从跟上搀扶,转头就对着进门的司徒景烈微怒道:“一大早就没见你人影,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自然是去能fēng_liú快活的地方。”司徒景烈答的顺口,完全不在意司徒信德欲出的怒火,他合了扇子,迈步进去,“爹,先不和你说了,我找三弟有事。”
“你!”司徒信德唤不住他,气得在后面瞪眼。
杜小小低着头,趁乱跟着进府,避过了司徒信德眼目。
司徒景轩走的很慢,但是神情冷峻,令人望而生畏。所到之处,奴仆都不约而同垂首,两名搀扶下人面露恭谨之色,连手指头都不敢乱动。
司徒景烈已经追上,两名下人停下脚步,以为他有什么指示。
“你们下去吧。”他收起了扇子,大有自己要动手之意。
下人互看了眼,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二哥,可有事?”司徒景轩看着他,问的清冷。
司徒景烈将扇子收入腰带内,伸手扶着他,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借了你一天奴才,赶早还你罢了。”
经他一提,杜小小急忙上前欲说话,哪知抬脸就见那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无半分温度,顿时一个寒颤,双膝都有点发软,想好的话全都忘记,讷讷行礼。
“少爷……”
司徒景轩收回视线,不冷不热道:“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怔住,包括随后跟来的司徒信德。
杜小小又惊又愣,涨红着脸,心头扑腾个不停。
司徒景烈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笑容僵在脸上,缓了一会才笑道:“三弟别怪她,是我事情耽搁了,没放她回来。”
司徒景轩微微侧目,没有什么表情,却一眼将话表明。
司徒景烈笑了笑,心里明白如镜,“竟然如此,我就不去打扰你休息了,杜小小你还不过来扶着!”说完,松了手,转身离开。
杜小小有点纳闷,见他走了,忍不住去看。
司徒景轩目光刹那间冷了下来,一个甩袖,独自向前离开。
杜小小猛然回神,哪敢怠慢,小心上前跟着,想扶却被人明显避过。
司徒信德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离去,心里自然是有疑问,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景轩的眼光向来很高,能入他眼的女子,非琴棋书画精通不要的。
连公主都看不上,何况是这个目不识丁的杜小小。
司徒信德一顿安慰,心里豁然了不少,转身也折了路回去。
***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
杜小小站在案前一动不敢动,忐忑的心就如眼前的红蜡跳动个不停。
少爷这又是发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