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做贼啦?”张管事看见跑来的圆润身影,有些好笑地说道。
杜小小一惊,以为是昨晚偷溜出来的事情被发现了,紧张的刚要解释,就听到张管事又道:“你瞧瞧你这脸色难看的,眼睛下的黑眼圈快要赶上府里的老妈子了。”
杜小小松了口气,接着挠挠头道:“大概是最近下雨,被子里潮,所以没睡好啦。”
张管事一听,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随后关心问道:“你在三少爷那怎么样了?”
这话刚一落下,杜小小的小圆脸立马垮了下来。
“度日如年。”四个字说的她是哀怨无比。
张管事哈哈一笑,“难得你还知道有这个词,你啊,就是在大少爷那懒散惯了。就该让你历练历练。”
“可这哪是历练啊,完全是折磨嘛。”杜小小嘟着嘴,话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得了,你别得便宜还卖乖,你这差事很多人想要还要不来呢。”
“那谁要让谁去好了。”杜小小满不在乎的说道。
“嘘,这话是你能乱说的么。”张管事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她拉到走道一角的隐蔽位置,有些警告的说道:“我以前说的话你全忘了?哪有做下人挑剔主子的道理,你刚那话要让别人听到,告去大夫人那,换谁都保不了你。”
杜小小被吓的脸色发白,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襟,着急道:“张管事,您可是我亲爹啊,我要是出了事,你不能不保我啊。”
“说几次了,叫你别乱喊。我还没成亲呢,哪生的出你这么大的闺女啊。”张管事没好气地拍掉他身上的两只爪子。
“你啊,给我安分些,别惹事,少爷说什么你做什么,就算受了委屈也必须咽回肚子。记得,忍一时风平浪静。”
杜小小受教地点点头,然后握拳说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横竖当自己是个死人。等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再把那人的名字写在鞋垫上,然后我天天踩着他,踩得他不能出头。张管事,是这样吧?你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你、你这丫头,我随口说的话你记得这么牢,我天天念的府训,你却一句记不住。”张管事哭笑不得,最后咳嗽一声,摆起脸色道:“你脑子里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大字都不识一个,还写什么鞋垫,说来,你上次说要给我纳鞋底,都纳了三个月了。我怎么到现在连朵花都没看见?”
杜小小嘿嘿一笑,然后后退了几步,“张管事,我刚想起还有事,先走拉。你的鞋底我过几天一定给你。”说着一路小跑开。
而站在原地的张管事也只是笑笑,随即转身离开。
☆☆☆
杜小小一路小跑回兰轩阁,一边跑一边暗骂自己竟然只顾偷听,完全把三少爷交代的事情给忘了。
只是眼见已经到院口了,她最后决定先去和三少爷解释下再去厨房。只是她没来的及踏进院子,就被一抹蓝色身影拦住了去路。
“啧啧,竟然会安然无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二少爷好。”杜小小喘了下气,连忙弯腰行了个礼。
司徒景烈摇着扇子靠近,一个合扇敲了下她的脑袋,好笑道:“缺心眼的东西,主子看见你就来气。”
杜小小摸了摸额头,有些哀怨道:“二少爷,你怎么老打奴婢额头,会笨的。”
“不打你也够笨的,而且谁叫你这会让我撞上了。少爷我刚在你主子那受了气,怎么也得从你这欺负回来才行。”司徒景烈眉一挑,继续拿扇柄敲了她两下。
杜小小不敢躲开,只能自认倒霉的挨了两下,然后皱着眉道:“二少爷,你刚去看我家少爷啦?”
“可不是,还被你家主子给赶出来了。”司徒景烈转着扇子,没好气的说道。
“可这和奴婢又没有关系。”杜小小小声咕哝。
“谁说没关系。”司徒景烈又敲了她一记,随后细长的眼微微眯起,他突然俯下身子靠近,有些意味不明的笑道:“小小,你应该也受了我三弟不少气?来来,少爷我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什么?”杜小小一吓。
司徒景烈打开折扇,以扇挡面,在她耳旁小声说了一句。
“二、二少爷,你——”你好阴险哦。
“怎么样,很划的来吧。只要你在这大声骂你家少爷一句,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司徒景烈像变戏法一样的抛着手心的碎银,然后把银子往杜小眼前一递,晃了晃。
一两啊。
杜小小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比她三个月的例钱都多了。
杜小小看看四下无人,又看看眼皮子前不停晃动的碎银,她心里不禁一阵痒痒,好想一把抢下来。可是她脑海里想到上次在背后说三少爷坏话的凄惨下场,顿时失了勇气。想到万一是二少爷的陷阱,万一再次被抓包,她的下场一定会凄惨。
虽然这里离病老三的房间蛮远的。
杜小小想了又想,犹豫再犹豫,最后下定了决心,决定还是保住饭碗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