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个女人  那人,那年,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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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随着我和弟弟的慢慢长大,父亲和爷爷也在慢慢变老,爷爷稀疏的白发,爸爸眼角的鱼尾纹。有时候会想让时间停一停,珍惜现在美好的时光。

在房间里写着日记,记录生活的美好时光,弟弟突然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发白的黑白色老照片,照片里的一男一女,郎才女貌,年轻的爸爸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弟弟说这是我们的妈妈吗?

妈妈?这个词对于我而言很陌生,看到别人能随口叫出来的词语,我却哽在嗓子眼。

“我们的妈妈死了,萧子言!”

“哦”萧子言失望着拿着照片出房间。我们这个不太完整的家让我的弟弟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看着他让我心疼。可是父亲的执拗和威严,让我们从来不敢提及“妈妈”这个词语。

写完日记,看到萧子言在房间写着作业,看来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有些许心安。走进厨房,开始为爸爸做晚饭,每次星期天的时候我都会为爸爸做好饭菜,回到家看到热腾腾的饭菜,爸爸总是傻呵呵的笑着说“我的女儿长大了”。

饭桌上,弟弟萧子言突然拿出给我看的照片放在爸爸的面前,我惊讶于萧子言的冲动,想要抢回照片的手还是晚了一步,拿起照片的爸爸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像暴雨的前兆,我瞪了一眼萧子言,却被他无视,继续倔强的望着父亲。

“这个女人是我妈妈吗?”

“她不是!你的妈妈已经死了!”爸爸用力的把手里的老照片撕碎扔在地上。

“你骗人,别人都说她没有死!我的妈妈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不让她见我们!”

“啪”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萧子言的脸上,红色的掌印浮现在白净的脸上。

“萧雨秋!你是当我死了吗?为什么打我孙子!”爷爷生气的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苍老的手掌抚摸着萧子言的微红的脸。

“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爷爷苍老的面孔对着爸爸怒吼道。

“爸,拜托你,别再提那个女人!”爸爸沙哑的嗓音慢慢的吐声。

萧子言转身走出了家门,用力的关上了门。家里安静的让我非常不适应,爸爸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爷爷坐在凳子上,眼泪从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我默默的捡起被爸爸撕碎的旧照片回到房间找到胶带,把照片一点一点的拼接粘上。外面关于“妈妈”的传言我也听过很多,我也有疑问,可是面对那么爱我们的爸爸,我不会选择去揭开爸爸的伤疤的。粘好照片走出房间爷爷也已经不在客厅了,可能回自己的房间了,我慢慢打开爸爸的房门,看着那个伟岸的身影好像又沧桑了许多。

“爸,子言不懂事,你不要难过。”

爸爸背着我擦了眼角的眼泪,不说话。我打开爸爸床头的一本书把照片小心翼翼的夹好。爸爸拿起我放照片的书本,打开,抚摸着照片上的脸,痛苦的样子让我不忍直视。

“萧萧.....其实...”

“嗯?”

“她不属于这个小城,她是鸟儿,需要飞翔。爸爸留不住......”爸爸轻轻抽泣。

“爸爸对不起你们”

“爸爸,我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妈妈,我的妈妈已经死了”我拉着爸爸宽大的手掌,手掌的老茧记录了爸爸的沧桑,我的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在我心里高大的可以撑起整个家的男人此时却哭的像个孩子。第一次看到爸爸的眼泪,因为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我在心里恨着那个让爸爸如此伤心的女人,我不知道爸爸独自在一个人的夜是否也会如现在这样流眼泪。

关上房间的门,我走在大街上寻找着萧子言的身影,思索着这个臭小子能跑到哪里去呢?我找到附近萧子言的同学家挨个询问,却没找到半个影子。思索着能去哪里呢?遥望远处的大河,看不到任何影子,我快速的走到河边寻找着,看到河边草丛中那个背影正在拿着手边上的石头用力的投进河里,我走到萧子言的身边坐下,看着他一颗又一颗的扔着,就像把心中的不快都统统扔掉,看着一个又一个水花溅起,没落。

“姐,为什么我们没有妈妈?”对于萧子言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继续看着流向远方的河水。

“为什么她没有死,却不来看我们?”

“萧子言,你还没长大吗?”我静静的打断萧子言问出的问题。

“子言,其实我也想知道,我们的妈妈在哪里,可是我不想为了一个根本就不想要我们的女人去伤害爸爸,那个女人要是爱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我们一眼。”我拿起手边的石头扔进河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一起尊重爸爸的选择好吗?”我转头看着这个和爸爸相似的面孔。

萧子言不再说话,我们两个坐在河边,风吹着我们的衣衫,陷入各自的沉思。

今天的‘家庭大战’让我们每一个人又成长了不少。我们不懂父母的爱情,不懂父母的选择,可是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对身边的人最好的爱,不忍为我们付出一切的男人伤心,不忍他留下伤心的眼泪。爸爸是我们的支柱,我们是爸爸的希望,相互依偎,相互支撑。

也许,多年以后的我们会懂的。

也许,多年以后的我们会理解。

——世上只有爸爸好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爸爸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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