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说话也不利索了:“莫忧莫忧姑娘出去了”
官清源愈发气愤:“去哪了?”
“一个有钱人商人说要给姑娘惊喜把姑娘请去了河边城外西郊的河边”丫鬟带着哭腔说着,吓得小脸都白的跟纸张似得。
“有钱人,哼,果然是一身铜臭味,装什么清高!”官清源嫉恨交加,自己单独邀请莫忧莫愁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看着哭哭啼啼的小丫鬟越发来气,这满脸鼻涕的恶心死了,直接一脚踢开,“滚!”
看着官清源气冲牛斗地来,火冒三丈地去,丫鬟擦干眼泪,恢复镇定,而此时身后的屏风转出来两位姑娘,赫然是兰君芙和莫愁:“小姐,官公子走了。醢”
“嗯,你也下去吧。”莫愁神思不定的说着,挥退了丫鬟。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兰君芙朝后面说句话,摇光迅速离去。
莫愁犹豫半晌,咬着嘴唇请示:“小姐,我也想过去看看。缇”
“去吧,我知道你担心莫忧。”兰君芙体贴地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就看着莫愁迫不及待地要出去,连忙又叫住她,“莫愁,换衣服!”
“哦!”莫愁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太着急了。
看着莫愁换上夜行衣也出门,玉衡几人也走了出来,玉衡面色复杂地叹道:“虽然知道她们姐妹俩的事,可还是有些不习惯”
“什么事?”天璇愣愣地问道,看没人答话,自顾自羡慕地说道,“不过她们姐妹俩感情真好啊!就像我跟开阳姐姐一样!”
“才不一样!”开阳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可看到天璇愣愣的茫然表情,心里哀叹一声,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懂成人世界的复杂
兰君芙回头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泰王府后门。
“公子这边请!”罗海舟谄媚地带着赫连云季坐上马车朝郊外走去,“我碰巧发现的一个好去处,听说那莫忧姑娘最好这口,我替您一邀请莫忧姑娘到此地她果然立刻就答应了,东西我已经帮公子准备好了,公子尽管好好享受今晚便是。”
“嘿嘿嘿嘿,干的好!”赫连云季心动不已,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扔给罗海舟,“赏你的!”
罗海舟谄媚地弯腰弯的像个虾子:“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直到赫连云季的马车远去,罗海舟心满意足捧着玉佩走回家。赏赐不算什么,主要是能在公子面前露脸,日后飞黄腾达也少不了自己的,那才叫风光!
一回家,庶兄罗海升热情地凑了过来,又是为他端茶送水,又是为他脱靴更衣的,那股谄媚殷勤,让罗海舟得意地差点找不到北。
“哥哥你这地方找的好,若是今日这事真成了,公子一定会大大的赏你的!”大爷的躺在太师椅上,罗海舟捧着哥哥亲手倒的茶抿了一口,对于自己把哥哥的功劳冒名顶替的事半点没提,想了想,随意地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喏,这是公子赏你的。”
至于公子真正赏赐的玉佩,那么尊贵的玉佩,罗海升这样庶出的低等贱民怎么有资格拥有,他才不会给这个不过是时间上占了自己便宜实则无能又懦弱的大哥的。
罗海升似乎没有察觉弟弟眼中的鄙视,点头哈腰着:“是,哥哥都听弟弟的。”
说着,一张本就看起来很老实的脸越发诚恳了,还很上道的把荷包往弟弟那边推了过去:“哥哥向来粗苯,弟弟聪明,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这个还是弟弟留着吧,我现在能有机会为贵人做事已经心满意足了。”
“大哥客气了!”嘴上这么说着,罗海舟一点也不客气,把银子又塞了回去,“嗯,我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是。”对于弟弟把自己当下人使唤的言行举止,罗海升好声好气陪笑着,而这种好脸色在一出门后,立刻变了脸色,眼里的阴狠让人跟片刻前那个老实巴交谄媚狗腿的人判若两人。
仇恨让人扭曲,也让人坚强,为了复仇,卧薪尝胆算什么,哪怕把命赔上他都在所不惜!
官清源带着一腔怒火赶到丫鬟所说的西郊河边时,远远地就听见空旷的郊外,茫茫夜色中随着夜风送入耳边的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我的好莫忧,好舒服,嗯”
“来好好伺候,伺候好了爷带你进府,让你嘶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爽啊”
压低身子隐藏着茂密的草丛灌木中悄悄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点更清楚地看到马车剧烈摇晃着,车厢外传来的男人粗喘声让人浮想联翩。
官清源一下子脸色涨的通红,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了。果然是挽月盈香的招牌姑娘,伺候人的本事不小,瞧现在在马车里都把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还在老子面前装矜持!
哼,一个妓子,装什么高贵,还不是来跟人私会,老子要弄死你的奸夫,然后一刀一刀割烂你的衣服,让你在老子身下欲仙欲死!
官清源浑身既有怒火也有欲火,燃烧着大脑,让他没空思索为何明明马车里似乎有人,马车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人护卫。
“莫忧!”官清源舔着嘴唇,看着那顶朴素到极致的马车,迫不及待地拔剑扑了过去!
“什么人!敢冒犯殿下!”暗卫们铁青的脸在夜色中显现出来,其中一人抽回长剑,面无表情地道:“杀!”
“噗——”
那是刀剑入体的声音。
“咚——”
那是身体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