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溪停顿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嘲讽地笑道:“那些当年被管温如强迫过的学子,最后大多数会留下心理阴影,会有一种特殊的癖好,把自己当年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好样那样做自己就成了胜利的一方。”
这话太意味深长了,皇帝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撄”
文子溪带着讽刺的冷笑:“意思就是,这些学子哪怕后来被管温如真的捧上高位,成为地方上的高官,也会是暗中一害。他们会包娈童,养戏子,好男风,尤其是跟当年的自己很相似的,学子。”
欺骗了一时又如何,骗不了一世。换来荣华富贵又如何,换不来当初的一身清正!从他们为了前程出卖自己时,他们的灵魂就卖给了魔鬼,一身不得解脱!
这话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在场其他大人学子已经义正言辞开腔了。
“荒唐!”
“一派胡言!”
“你这是纯属诬陷!我大秦男儿堂堂正正怎么会有如此背德下流之事!”
文子溪单薄的身躯似乎蕴藏了磅礴的力量,面对众人攻击,毫不畏惧,直接开口就是打脸:“哦,别院的那些事是谁干的?不是大秦人?”
立刻一片哑然偿。
文子溪继续反讽:“敢问各位大人,刚对天发誓你们没有包过戏子没有养过娈童?没有上过青楼没有下过赌场?酒色财气,多少个官场中人逃得过,有多少人真敢赌咒说自己一项都不沾?”
又是一片沉静。就连岳柳贤也陷入沉默,他在反思自己过去有没有因为自己感情因素造成过冤假错案。
“我敢!”兰君芙笑嘻嘻道,耸耸肩,“当然我不是官场中人,我不算。”
赫连云鸾却是附身在兰君芙耳边轻声道:“芙儿,我也敢。我不贪杯,不好色,不赌博,是不是好夫君?”
兰君芙似笑非笑戳他胸口:“不好色?”是谁一天到晚急色的像个登徒子的?不是他?
赫连云鸾立刻改口:“我只好芙儿的色。”
这下皇帝也觉得伤眼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收殓。
还是说正事,看向文子溪:“若是朕不接你的案子你会如何?”
文子溪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毕竟十年过去了,十年中遇到的挫折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再来一次又能如何。毅然决然道:“若是我伸冤失败,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伸冤失败,还有孩子的孩子,祖祖辈辈无穷尽也,除非陛下灭我九族,否则定要为父亲洗脱冤屈,还他清白!”
皇帝冷哼:“你就以为朕当真不敢灭你九族?”
听到这话陆乔柠一下子急了,想为文子溪说话,却被陆南风拉住,微不可见冲她摇摇头。这事情她不适合参与。
文子溪直直顶撞:“那说明陛下是昏君。以文子溪一家之力,鉴证陛下的昏君之实,也算是史书上的功德一件了。”
皇帝带着满身杀伐果断的威压冷冷地看着她,文子溪亦是毫不畏惧回视。
半晌后,皇帝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大秦女儿,铁骨铮铮不亚于男儿!好!”
文子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搞懵了。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你父亲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想必也不会真是那样信口开河的人,你父亲的案子,朕亲自督审!”
文子溪喜极而泣,连忙叩首谢恩:“谢陛下!”
结束了一个自家孙子导致的糟心案,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陈年冤案,皇帝面色阴沉的来,面色阴沉的回去。众人跪着迎接,现在再跪着送别。
赫连云鸾看着皇帝登上龙辇回宫,起身后,含笑对兰君芙低声耳语:“那国子监祭酒管温如是泰王的人。”
兰君芙眼前一亮:“呵呵,不会刚好是赫连云季的师父吧?可真是一脉相传的爱好啊。”好色的极品啊,原来师徒相传。
赫连云鸾却摇摇头:“那倒不是。如果真的是,赫连云季可能也会好男风了。”
兰君芙正要再说什么,眼角余光看到文子溪准备离开了,眼睛一亮,直接拖着赫连云鸾就朝文子溪走去,这姑娘,她看上了!
“等一下!文姑娘。”
然而同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等一下,谨王妃。”
兰君芙一回身,却是赫连云宥。“哟,云宥公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哼,听说王妃的不少好弓弩就过来了。”赫连云宥一上来就是问罪,“不是说你抢我的货是拿钱办事吗?怎么又回到你手上了?”
上次追击顾叙第一批弓弩现世兰君芙就做好准备被赫连云宥发现后问罪了,此时她也不意外,直接开口胡说八道:“哦,确实是拿钱办事啊,但那人我恰好也认识,又买回来了。”
“买回来?哼,多少银子买的?”赫连云宥满脸的怀疑,明明白白写着“你编,你继续编”!
兰君芙见被识破了也不生气,笑呵呵:“一文钱。”
“哼。”赫连云宥鼻孔出气,就知道是这样。这女人,若不是为了一车货撕破脸不划算真想狠狠揍她一顿,若不是现在他们也算站在同一条线上真想如赫连云淮透露这个情报给自己时的愿望跟她站对立面。看着她身后面露警惕之色护着兰君芙的赫连云鸾,赫连云宥心里鄙视,这大哥什么鬼眼光,看女人看上这种类型的,自己找罪受。
想起女人,赫连云宥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你抢了我的货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得把她让给我。”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文子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