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们就收五分五,我拿到县城卖个七八分,不要票,肯定有人买。”
鸡蛋在这个年代是营养品,数量有限,按票供应,稀罕得很,在市场很俏。周老三点头:“成,我们给你留意着。”
等姜瑜回家的时候,父子三个已经整理出一套比较完整的倒卖东西的计划了。
姜瑜敏感的察觉到了周家父子的兴奋,诧异地扬了扬眉,她丢了代课老师的工作,他们不是该沮丧愤怒吗?莫非这一家子又想了什么歪招。
她寻了个机会问冯三娘。
冯三娘洗碗的手一顿,蹙眉道:“你别问了,不关你的事,明天我去找翔叔,让他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你好好上工吧。”
冯三娘循规蹈矩了一辈子,最出格的事就是今天下午拿扫帚打了前婆婆。对她来说,倒卖东西,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为,但她又管不了周家父子的事,只能要求姜瑜别掺和进去了。
见从冯三娘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姜瑜也没管,只道:“你别去找翔叔了,对我的工作,翔叔另有安排,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种地什么的姜瑜是绝对不干的,太不自由了。不过指望翔叔把她弄到公社,也不知猴年马月了,毕竟公社不是小学,不归翔叔管,他要把自己弄过去,也得去求人。
姜瑜自觉已经欠这位老人不少人情了,也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到处奔波。所以姜瑜决定第二天自己去县城一趟,想个办法,同时通知胡利民一声,免得他不知就里,回头怪到杨校长身上。
为了早点到县城,次日天还没亮,姜瑜就起了床,但她发现,周老三比她还早。姜瑜还在穿衣服的时候,周老三已经打着手电筒,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那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姜瑜也没管,她利索地穿了衣服,跟早起喂鸡做饭的冯三娘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最近她经常不着家,冯三娘似乎也习惯了,周家人也混不在意,毕竟少个人就少一口粮嘛,她不在,他们还可以多吃一点。
姜瑜一大早就赶到县城,先去国营饭店美美地吃了一顿豆浆油条。现在食用油也很欠缺,油条这东西也就饭店里才有,普通人家可舍不得用那么油去炸油条。
心满意足地吃完饭,姜瑜又去找了庄师伯。
这个点,庄师伯也刚吃完早饭,瞧见姜瑜,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什么风把小友你给吹来了?”
姜瑜也不跟他废话,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平心静气符推了过去:“帮我代卖,我二,你一。”
这个抽成比庄师伯让康子转达的二八分好多了。他笑眯眯地把符收了起来,不满足地说:“小友,怎么就这三张,多折一些呗,市场的需求很旺盛,不少人向我打听这个符。”
姜瑜一本正经地说:“平心静气符极耗精力,我一个月也就得这么三张。”其实是姜瑜觉得一个月二十块就足够花了,没必要弄那么打眼的事。
庄师伯嘴角抽了抽,看姜瑜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当他不知道,她随手一折,不到两分钟,一张符就出炉了,扯什么犊子。
姜瑜瞧出了他的鄙视,笑呵呵地说:“庄师伯应该比我更懂才是,物以稀为贵,什么多了都不值钱。一张卖十块,跟十张卖十块,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当然是前者,事情都要少很多。庄师伯明白了姜瑜的用意,不知是赞还是讽地说了一句:“你这小丫头倒是狡猾。”
姜瑜就权当他这是赞美了,笑嘻嘻地说:“多谢,多谢,今天来找庄师伯,还有一桩事想请你帮忙。庄师伯走南闯北,认不认识金安公社的人?”
庄师伯的客户大多是县城的,还有一部分是市里的,农村极少。他摇头:“怎么,遇上什么难事了?”
“也不是,就是没工作,想去金安公社找个活干,问问庄师伯有没有法子。”姜瑜半真半假地说。
听她说没事干,庄师伯眼珠子一溜,嘿嘿直笑说:“这还不简单,直接留在我这里呗,咱们联手,一起发财。”
他老早就想把姜瑜留在县城了。他出人脉,姜瑜出技术,何愁发不了财。
“不干。”姜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偶尔来一单还行,天天在县城里搞迷信,万一哪天庄师伯的靠山倒了,她第一个倒霉。
她也奉劝庄师伯:“你低调点,别太招摇了。”这年头,革委会的人也不安全,他们天天举报、抓人,冷不防也会被想上位或者跟他们有仇的在背后捅他们一刀,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庄师伯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过一天算一天,每天有吃有喝,过得顺心自在就行了,哪一天倒霉,被人弄了,我也认栽。我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头,就是去地下见了阎王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这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姜瑜也不劝了,只问:“这个忙,你帮不帮?随便给我弄个临时工干干就行。”
临时工而已,这要求不高,庄师伯应承了下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