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撞到他的是个小姑娘后,他马上变了脸,目光垂涎地打量着姜瑜瓷娃娃一般的肌肤,心痒难耐。
看到这一幕,邹副局长握紧了扫帚,轻轻朝姜瑜使了一记眼色。对付两个这样的小混混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刚才没动手,不过是没必要而已,因为打了这两个人,他和庄老头会受更重的惩罚。不过现在这两个混混明显盯上了姜瑜,邹副局长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小姑娘。
姜瑜见了,目光越过两个混混,轻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然后笑眯眯对两个混混说:“对不起哦,我急着回家,你们能送送我吗?雾太大,我害怕。”
两个混混听了欣喜若狂,想都没想就答应:“好啊,妹妹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放心,没人敢欺负你的。”
“好像是这边。”姜瑜随意指了一条偏僻的巷子,等两人跟着她走进巷子后,她忽地转身,握起拳头就一人给了他们一拳,趁着两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用力踩着地上那根木棍,将它弹了起来,然后飞快地抓住,对准两个混混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打得两个人抱头鼠窜:“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敢打我们!”
姜瑜一脚把说话这个踢到了硬邦邦的墙上:“不用你提醒,我眼睛没瞎,你胳膊上那么大块红布我看得见。”
“那你还敢打我们,你给我们记住。”这两个家伙本来就是小混混,也就是这两个月靠着举报亲老子和叔叔混进了革委会,耀武扬威起来。本来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若是以往,看到他们姜瑜理都不理,但谁让她今天看见这两个人逮着邹副局长欺负呢!
她拿起棍子,对着两人一顿猛揍,打得他们鼻青脸肿,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痛。她才丢下了棍子:“少干掉缺德事,否则下回就不止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撂下这句话,她扬长而去。
两个小混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攀住墙,缓缓地爬了上来,盯着浓浓的白雾:“妈蛋,小贱人,给老子记着……哎呀,这是走了什么鬼运气,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还会摔倒。”
不过他们俩很快都会发现,这还只是开始,也不知是今天雾太大,地面比较湿滑的缘故还是其他,等走回家两人各自摔了个七八回,伤上加伤,弄得他们好几天没敢出门。但就算是不出门,霉运也仿佛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他们喝水会呛到,吃饭会卡嗓子眼,真是各种不顺。
而姜瑜,离开了小巷后,她迅速沿着原路返回,走了十几分钟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邹副局长了。
邹副局长见到她很激动,但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多。他也不敢跟姜瑜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迅速低头扫地上的落叶去了。
姜瑜回来就是让他放心。见过自然就走了,免得跟彼此惹麻烦,两人就像素不相识的路人一样,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但姜瑜并没有回招待所,而是去了公厕旁边邹副局长他们居住的小屋。
说是小屋,还真对得起这个“小”字,屋子很小,只有七八个平米大,但就这么点地方,上面就用稻草铺了四个床铺,挤了四个人。小屋只有一扇脸盆大的窗户,这屋子离厕所直线距离也就两三丈,因为离得比较近,又不向阳透气,屋子里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待遇真够差的,姜瑜拿出黄表纸,叠了两个简单的安神符,安放在木屋后面。这东西也没什么大用,不过是帮助人睡眠罢了。这对突然遭遇横祸的邹副局长和庄师伯应该蛮有用的。
做完这一切,姜瑜转身回了招待所。
这一天,她都没出门,等到了下午三四点,她才退了房,拎着箱子离开了县城,前往荷花村。
邹副局长和庄师伯的处境虽然糟糕,不过并没性命之忧,所以也不急于一时。姜瑜准备偷偷回荷花村,看看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同时问问翔叔,周建英究竟是怎么搭上黄为民的。他应该会比邹副局长知道得多一些。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姜瑜特意等天黑了再进村。
冬天,天气冷,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吃过饭,大家早早就上床窝着了。姜瑜赶到的时候,沈天翔家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
姜瑜轻轻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的灯才亮起,接着沈天翔披着棉袄,佝偻着背走了出来,打开了门:“姜瑜,你怎么回来了?”
沈天翔也吓得不轻,他连忙把姜瑜拉进了屋子里,低声问:“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回来了,事前也没说一声。”
姜瑜借着屋子里的光线,打量了他一阵,一段时间不见,翔叔也瘦了,不过看起来还是要比邹副局长他们要好很多。姜瑜遂即放下心来。
对于邹副局长和庄师伯,她心里更多的是歉疚,内疚于连累了他们。但对翔叔这个真心维护她的长辈,姜瑜心里还多了一份敬重,所以其实她最记挂的还是这位老人因她而受累。现在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沈天翔没察觉到姜瑜的心思。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