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用好话来敷衍我们。”

“好，那我来说不好听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古国现在所有的学校会发钱给你们吗？”

“因为……”

“因为你们是朝廷的栋梁。”

“我们是古国的栋梁！”

商锋笑了笑，“当然也是。不过我可以先和你们说一点数据。金鼠赔款是多少？四万万五千万两，因为根据罗洲列强的国家的估计，古国大概有四万万五千万人口。”

“不要气愤。”商锋摆了摆手，“那你们知道，古国有多少学生吗？”他走到佛像面前，看着面目已经漆黑的如来佛像。“古国现在所有开蒙在读的学生，一共有一百万，而正常来说，处在学龄的人员，起码是一万万。也就是说，古国只有百分之几的人识字，这么说来，你们当然是人才。可是为什么这么少！？因为朝廷只需要有少数的读书人帮着奴役数万万的人民，这就是们你读书，不但不交学费，而且是要领钱的原因。”

“我也希望被重视，我也希望有银子。”商锋扫视着坐下的人，“但如果你们觉得，要领钱才来太珩学堂，上学来就是为当官的。那现在就可以走。我给你们买车票到白京，然后永远也不要跨入太珩学堂的大门一步。”

还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或者笨到现在站出来。

商锋接着说着，“我本可留在京城继续华清学堂的事业，你们也知道，那里都是全国万里挑一出来的人才。但为什么我宁肯来山右呢？因为太珩学堂不附属于朝廷，所以我不必按照举人进士的标准来教你们。而是要一起和你们找回胸膛里独立、进取、责任、荣耀的自由人的精神。我可以告诉你们，太珩学堂每一个教师，都是我亲自上门聘请的，为什么他们肯定来？学校没有很多钱给他们，但是学校承诺他们，太珩学堂是教授联合会负责，所以每一个教师，每一个学生，我们都是学校的一份子。”

“商校长……”

商锋望着年轻的眼睛里面的真诚。

“不必抱歉，我也有考虑欠妥的地方。最近事情多，没有和你们沟通好，没有事先和你们讲清楚这些事。让你们趁着教授还没到校去做一点实习，自然是想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赚点钱，缓解生活压力。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太珩学堂出去的学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且，同学们，弗国人是怎么管理运行铁路的，本来就是一个值得你们去学习的事情，你们知道吗？弗国人曾说，就算现在把铁路交还给古国，古国人都不能管理。这里面有轻蔑，也有实情。因为你们，古国的栋梁，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习。你们已经有了一定书本知识，但那还不够。我可以告诉大家第一批去旗国留学的人员名单我已经看到了，有好几个咱们太珩大学的同学。但是，我希望你们，还有所有的人，现在古国社会这所大学上几堂课……”

人群在大雄宝殿里欢呼起来。

“我会和你们在一起，一起在这风雨飘摇的房子里学习……”

“我的房间有没有收拾好，我可不要达摩面壁那一间……”

商锋和宋矩并肩走出了大雄宝殿。

“很好的开始。”宋矩道。

“很艰难的开始。”商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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