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联系医生。
苏时沫是在一间实验室醒来的,她首先看到的是被玻璃器皿装着的带有不同颜色的液体,然后才发现她这些液体都通过不同的管道一一流进了她的体内。
而她,被关在玻璃罩内,犹如被人囚困,等待实验的小白鼠。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
看见江策。
江策带着口罩,只余下一双冷漠带结冰的眼睛露在外边,他外的疯狂。
那是濒死之人看见希望的眼神。
不过,只一刹那,他又完好的藏好了自己意外透露出的恶意。苏时沫眨了眨眼,确定她没有眼花看错。
“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玻璃罩内的隔音效果尤其的好,苏时沫看他双唇闭闭合合,他的声音却没能传播进她的耳边。
江策也意识到自己的低级失误,关掉正在输入的液体,打开玻璃罩,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苏时沫摇了摇头,她张嘴没吐出声音,嗓子干燥极了。江策没注意到苏时沫的小动作,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略微的有些烦躁。
“那,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穿过她耳膜时竟有催眠的效果,她想法还没起,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听话沉入睡眠。
江策揉了揉眉心,多日的熬夜打乱了他的生物钟。不过,幸运的是,人总算是被他救活了。
想起江滠近几天的疯狂,江策绝对没料到他会为了苏时沫毁了他们那么多年来的处心积虑,换句话来说,他低估了苏时沫对他的重要性。
说曹操曹操到。
监控内出现江滠的身影,江策放下手下的活,抬脚朝实验室外走去,准备迎接这他这位“金主”。
江滠可不是他的金主?
他的研究和生活上的一切可都得依靠他呢,虽然他们现在还没达成双方都满意的条约。
苏时沫这次的事可以说是一个转机,江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江滠从这次的事件中意识到他的重要。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句话他这几天都数不清听了多少遍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在校内医院见到江滠时的场景,孤傲到不可一世,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博得他的真心。
现在和这个连胡子都没刮干净的男人是同一个,说出来谁信?
“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药性还没完全除去。”
“还有,她刚刚醒了……”
江策的话说到一半,江滠在听见苏时沫已经苏醒后,便没有耐心继续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她,哪怕远远的瞧上一眼也好。
“等等,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让她先睡了,你现在最好还是别去打扰她。”
也就只有搬出这样的理由才能让他冷静冷静,江策摘掉手套,拿起杯子给自己盛满了杯水,长时间的劳累让他精神紧绷。
他抿了口:“江滠,据我的推测,苏时沫肯定是被人下药了,并且,每次的量都极少,一连下了好几年。”
“否则,不可能连医生都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猫腻。”
江滠永远忘不了苏时沫被送到医院时,医生的直接下的死亡书。他如何也相信不了,她就这么……
他不相信那份诊断书,把最后的希望全都压在江策这里。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好几年?”不是江驿丞做的?那会是谁?
他们手中的谜团还没解开,眼前又来了一个。
最让人感到绝望的不是这个,是他在生死面前的无力……
“你这次揍了江驿丞,可是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了你们之间的矛盾。”
“那老头现在可没有对你完全放心,你这么做无疑是在他心上留下一道裂缝。”
那又如何?
江滠没有后悔过,他当初接受江绪厉,回到江家也不过是为了有资格和苏时沫站在一起。
江策对苏时沫和江滠之间的事倒是没什么兴趣了解,看在苏时沫疑是和蓝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份上,他还是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