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出了意外,后果你懂,如果是人为……绝不姑息。”
刘天夫竟然笑了,他说:“你该回来的,这样的你,怎么在外面生活啊。”
天河没兴趣和他周旋:“这世界没分什么里外,只要能够找到芳树,一切以后再说吧。”
刘天夫知道只好如此,便说:“我让九辛定位她的号码,先挂了,一会儿去找你。”
天河却问:“我姐的墓地在哪里?”
刘天夫叹息一声:“你果然知道了啊,瞒不住你。”
天河在沉默中等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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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夫说:“你姐的墓地很好,一直有人打理,我替你送过花,和她说你过的很好,没把你让小白脸欺负的事情告诉她。”
天河只是想知道地点:“也许她只想见我。”
刘天夫只好老实的把地点说了出来。
天河挂断了手机,心里像是疲惫不堪了,她到路边打车,坐在车里看着街边的风景时,她终于哭了出来。
和现在不一样,木天河小时候很软弱,她姐姐则很坚强,她在幼年的时候,是作为一个永远被保护的妹妹幸福的生活着的。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份温暖,支撑着她,那么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到达墓地,天色已经很暗。
天河穿过墓园里的大树,成排冰冷的墓碑里,她姐姐的墓碑是黑色的,墓志铭上面卑微的刻着她的生平。
生于哪年,死于哪年,姓甚名谁,一生如何。
可是上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她死于花季,却连照片都没有。
天河曾经问过孟璇:“你姐姐,没有照片吗?”
孟璇苦恼的告诉她:“我只要想起来这个人,心里就会悲伤无限,母亲不愿意看我憔悴,把她的照片都烧毁了。”
天河看着她在撒谎,却还是保持着笑容听她的话。
守墓人见过无数扫墓人的眼泪,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也见过很多次。
天河蹲在那冰冷的墓碑前,哭的像是个孩子。
小秦先生在夜色中,看到她颓然的泪眼。
那比心碎还要难受。
他将她抱起来,无力的叹息:“原来这就是你伤心的源头。”
天河没有兴趣问他怎么会来,她哭的太伤心,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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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先生无法拉起她,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看着她伤心。
看了下午的视频,他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终究差了最后一层,木天河不回家,他凭着感觉找到这里。
“孟钥,是不是你姐姐?”
他没办法了,只能这样问她。
天河看着墓碑上面的名姓,不想再隐瞒什么。
“她叫花卿,不叫孟钥。”
木天河说过:“君子是我的名字,我姓花。”
小秦先生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足以用语言来表达,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问她:“那你想怎么样?你该走了,明天我们一起来,后天也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
天河只能听到最前面的一句话,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想要带她走,这么多年了,我把她丢在这里,她该有多孤独。”
孟家的人不会善待她的姐姐,她姐姐一定很想和她走的。
小秦先生说:“没问题,我会和孟璇谈,我保证,我能让你带走她,你相信我。”
天河不相信他:“你不会的,你会保护孟璇的。”
小秦先生看着她,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情,只是你还不相信我,你要试着相信我。”
不相信他,是她的问题。
小秦先生认为,他一直没有辜负过木天河的信任,只是她的信任从未交付给他罢了。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和天河说:“孟璇依靠秦家,如果我要求她把你姐姐的墓地迁走,她不会拒绝的。”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