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救皇兄罢,本宫有些乏了,若是不能亲眼看着你动手,本宫委实不安心。”
虽觉着奇怪,但蒋寻珠仍应了安和公主的请求,她暗暗想,看看安和公主接下来会做什么也并无不可。
回了上元宫,安和公主却拉着蒋寻珠上了床。
两人相对而坐,床外的重重帐幔已被放下,将两人与外界隔绝。
安和公主倒了一杯酒,先是自己仰头喝了一口,随后又给蒋寻珠倒了一杯。
安和公主转着手中的酒杯,她忽幽幽地道:“今晚是本宫的生辰,很热闹的一个生辰。”
想必安和公主虽面上镇定,心中也被吓得不轻,思及此,蒋寻珠放缓了声音,她道:“公主往后……还会有无数个生辰。”
无数个生辰?她往后的确有无数个生辰……可往后的生辰都会有她蒋寻珠么?安和公主忽觉着有几分惆怅。
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入愁肠,却是愁上添愁。
“小珠子,你可曾有什么心愿?”
“并无。”蒋寻珠想,神仙并不需要心愿,她既长命百岁,又有无边法力,所求皆有,除此外,倒是并无所求。
安和公主暗暗想,有所欲求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欲无求的人,你根本不知她的弱点在何处,自然也无法对她下手。
而蒋寻珠,属于后者,更糟糕的是:偏偏她对蒋寻珠,却是有所欲求的。
“小珠子,若是有人骗你,你会如何?”
“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安和公主垂下眼眸,她默然地注视着杯中的酒,张了张嘴,最后终究又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喝了半夜的酒,安和公主才松口放蒋寻珠离开。
一回到自个儿的房间,蒋寻珠便觉着困倦得很,她和衣躺在床上,很快便沉入梦乡。
等到蒋寻珠睡去,安和公主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房中。
她眉目清明,看着并无醉意,走到床前,看了蒋寻珠好一会儿,动作轻柔地替蒋寻珠掖了掖被子。
随后,安和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了蒋寻珠身旁。
她还记着在山洞里的那一夜,蒋寻珠睡在她身旁,她辗转不得眠,蒋寻珠却安然自若。
又是这般情景,安和公主暗暗叹了一声,偏偏她甘之如饴。
鼻间传来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安和公主闭上眼,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荷包,她很快也如蒋寻珠一般,沉沉睡去。
这应当是她在这世上睡的最后一个安稳的觉罢,安和公主惆怅地想。
***
一觉醒来,蒋寻珠却发觉自己并非睡在自个儿床上,而是睡在一副贴满符咒的棺材里,这副棺材仿佛是停在上元宫里。
让她觉着心塞的是:她竟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这是又被谁坑了?
蒋寻珠暗暗皱眉,回头她定要好好钻研符隶之道,省得这群凡人老是拿这些入不得眼,却又偏偏能坑人的符咒坑她。
棺材旁,站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穿着龙袍的卫徵。
卫徵醒了?蒋寻珠不由地心生疑惑。
卫徵温和地看着她,道:“你醒了?”
懒得与卫徵客套,蒋寻珠问道:“安和公主呢?”
“安和公主昨夜暴毙。”
愣了片刻,蒋寻珠惊愕地道:“你再说一次?”
“你不打算求饶么?”
“敌强我弱之时,我并不希冀对手会手下留情。”
“你若是求朕,朕指不定会饶过你。”
这群凡人为何老是喜欢让人求饶?蒋寻珠的目光落在卫徵腰间地荷包上,她愣了愣,随后莞尔一笑。
她轻声道:“卫徵,我并不求饶。”
虽已看破了卫徵的身份,可蒋寻珠委实想知晓,这卫徵是真心实意想杀她?还是另有图谋?
“卫徵,你是凡人,你总会有出纰漏的那一刻,只要等到那一刻,就是我的机会了。”
“可惜,你不会等到那一刻。”
高大的帝王神情冷峻地看着她,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棺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