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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许琤便觉着脑袋里闷得厉害,他起身离了席。
谢府的园子在京城一向有名,许琤便按着小厮指的路逛着。
走到一处回廊,他却听不远处传来两道声音。
“陆娴,倒是小瞧了你的手段。”谢七站在树影里,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陆娴冷笑着道:“怎么?谢七你嫌我手不干净?谁让我救了陛下呢?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还不会碰见陛下呢。”
“救陛下的那一人,果真是你么?”
“不是我,又怎样?只要陛下觉着是我便可。”
“欺君之罪,陆家的胆子倒是远比我想的还要大。”
想着之前的小厮,许琤暗暗一笑,他走上前去,冷声道:“谢七,你觉着你故意演这么一场戏给朕看,朕便会放过蒋寻珠?”
陆娴面上一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谢七却是面不改色,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是真是假,陛下大可亲自查验,当日救陛下的人,究竟是蒋寻珠还是陆娴?陛下难道心中没有半点怀疑么?”
许琤脸上的笑意忽地僵住,他道:“你在骗朕!”
陆娴这才回过神来,她道:“陛下,您听臣女说......”
“闭嘴。”谢七一把推开了陆娴,任她跌倒在地。
谢七缓缓道:“陛下敢赌么?若是陛下输了,便会失去这天下唯一待陛下真心的人。”
真心?蒋寻珠若是待他真心,她如何会坐视他被许琮欺辱那么多年?许琤笑着道:“朕不必与你赌,只是,朕要告诉你一句,朕送给你和蒋寻珠的新婚贺礼是一杯长恨,若是你再去得晚些,只能看见她的尸首了。”
如遭雷击,谢七脸色一变,顾不得说话,他转身便往新房跑去。
等谢七走远,许琤才走向陆娴,他蹲下//身子,拔下她的发簪,抵着她的脸,笑着道:“陆娴,你知晓太上皇为何会退位么?”
“太上皇他年老......”陆娴颤着声音,她总觉着眼前的许琤有些面目可怖。
“是朕逼着他退位,你不必害怕,”许琤替陆娴拢了拢额上的乱发,他温柔地道,“告诉朕,当日在隔离所救朕的人,究竟是谁?”
陆娴有些后悔当初竟与虎谋皮,这许琤可是连令妃都对付不过的人啊。
她结结巴巴地道:“不是我,我到那里之时,你便已大好了,我也不知是谁,但我......确有在附近看见蒋寻珠,陛下.....陛下千万不要毁了我的脸。”
原来是陆娴骗了他,许琤心一沉,既如此,救他之人的身份,他心中却是明了了。
他收起簪子,却划破自己的手掌,在陆娴惊愕的目光中,他一边用手帕包着手掌,一边冷声道:“来人,德善郡主胆大妄为,竟敢刺杀朕。”
陆娴的嘴很快便被侍卫捂住,她微弱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黑暗中。
“骗朕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言罢,他便快步往新房而去,他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
蒋寻珠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骗他?分明她才是救他的人,为何她不告诉他?
赶去新房的路上,许琤撞见了送毒酒的侍卫。
“她把毒酒喝了么?”许琤
“禀陛下,云瑶县主已将毒酒喝下。”
托盘中的酒杯是空的,许琤身子一颤,她竟喝下了毒酒!他原以为她会挣扎一番,他以为她会求饶,他以为.......
“云瑶县主喝下毒酒之前,还说了一句‘好好做皇帝罢’。”
耳朵嗡嗡作响,一阵天翻地覆,许琤几乎站不稳身子。
他踉跄着往新房而去,他推开门,对正站在房中的谢七倒:“滚出去。”
“陛下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谢七扶着蒋寻珠,他从小学的便是君子之道,他倒是未曾想过许琤竟会使出这种手段。
许琤冷笑道:“纵是蒋寻珠她活下来,朕亦不会让你与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