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红花,回去赏你半年月银。”
两人正要回马车之际,蒋寻珠的目光却忽地落在不远处的一处人群上。
“走罢,去看看热闹。”
走过去后,蒋寻珠才知,原来是牙婆在卖官奴呢,但凡罪臣家眷,都会被充作官奴,官奴可被赎买,若无人赎买,便会在官府或宫中为奴。
蓝衫男子道:“这少年郎生得倒是好看。”
青衫男子道:“可惜姓傅。”
被围在正中的少年郎甚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眼中有微末的恨意,只是右脸上有一个“奴”字刺青,刺青上还有淡淡的血珠,仿佛刚刺上去。
“你唤什么?”蒋寻珠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这样好的面皮,在天庭也不常见。
“还不快答贵人的话!”牙婆见蒋寻珠一身贵气,暗忖这姑娘得罪不得,若是哄好了指不定还能成一笔大买卖。
“傅琅。”少年微红着脸,眉目之间仍有几分倔强。
“傅琅?”蒋寻珠轻轻地念了念这名字,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她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名字。
见公主面有疑惑,红花连忙贴在她耳边道:“公主,你昏睡的这几日,已过世的傅将军被查出谋反,因傅家还有功劳在,傅家唯一的后人傅琅也被罚作官奴。”
蒋寻珠微微颔首,难怪无人敢买,原来是因着这傅琅与谋反有关。
不过,这不敢买的人里,没有她蒋寻珠。
“这少年郎倒是合我心意,红花,付银子,回头安置到霜枝院去。”
红花一愣,公主果然是心肠软。
从牙婆手里接过卖身契,红花便吩咐侍卫带傅琅回府。
红花回到马车上时,公主正双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正思索着什么。
艰难地把目光从公主露在外的那一截玉手上移开,红花道:“公主,您的心肠真是好,救这傅琅于水火,若没有您,那傅琅不知要受什么苦呢。”
“不,”蒋寻珠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本公主要陷他于水火。”
“奴婢不明白公主的话。”
“红花,你觉着傅琅好看么?”
“傅公子倒是好看。”
“那让他当本公主的面首如何?”
红花几乎是愣在当场,是她疯了?还是公主魔怔了?
她忽然觉着手中的傅琅的卖身契,开始变得烫手起来。
她颤着声音道:“公主,奴婢没听清您的话。”
蒋寻珠弯起嘴角,她的声音清冷,却又能恰到好处地蛊惑人心。
“红花,你说让傅琅当本公主的面首如何?”
2、论如何给驸马种草(二) ...
“红花,你这样看着本公主,看了快一刻钟了,本公主虽貌美,可这不是你能一直看本公主的借口。”
红花却是惊愕地望着她,支支吾吾地道:“公主,您果真打算纳傅公子为面首?”
蒋寻珠微微叹了一声,她不过随口一说,虽然她的确有此打算,傅琅这送上门的面首,她怎会放过?
但她这不是还没动手么?红花这小丫头便一副仿佛她是强抢良家男子的恶霸的神情。
她堂堂寻珠上仙,哪里会做强人所难之事?她多的是让傅琅心甘情愿地当她的面首的法子。
“没有只许驸马享齐人之福,却不许本公主养面首的道理。”
红花又道:“公主,您是不是中邪了?还是碰着什么脏东西了?妖怪,别缠着我家公主。”
被那句“我家公主”弄得没了脾气,蒋寻珠哭笑不得地戳了戳红花的脑袋,她柔声道:“红花,本公主没中邪。”
红花点点头,娇俏的面容上浮出疑惑,她自顾自地道:“大宋建国五百余年,养面首的公主也不是没有,比如那位长乐公主便养了足足五百名面首呢。”
不等公主回答,她又道:“公主若真想养面首也就罢了,那傅琅虽年纪小,再养个一两年便能显出公子无双来了。奴婢只怕公主是为了驸马。”
蒋寻珠意味深长地“为了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