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的效果已经渐渐过去,额角传来丝丝的痛感让付瑶整个人都有些懵。
她摸索到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给褚怡君打了通电话。对方闻讯立刻赶了过来,那凝重的模样活像是她受伤了似的。
“头还疼不疼?有没有想吐的感觉,你先躺下来别乱动,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喝点水?”褚怡君一连串关怀的问候,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扶她躺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付瑶。
“我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她回答,嗓音里显出点点干涩,褚怡君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还细心的插.上了一根吸管。
“瑶瑶,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劝你别这样勉强自己了。”褚怡君叹息道:“别人都说好朋友劝和不劝分,可是王家那个杂种为了外边的女人居然对你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我实在没办法安慰你再忍忍了。”
“我知道。经过了这件事,我也想通了。”付瑶吸吸鼻子:“怡君,我已经打算跟王昊离婚了。”
褚怡君愣了下:“你说真的?”
付瑶点点头:“他终于向我承认了,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对付家只是利用。我是有点死心眼但又不是真的傻,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忍耐的必要。”
“你能想通就好!”褚怡君眼睛里了些笑意:“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把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毁在那个渣男手里。”
付瑶眼角微垂着恩了一声,褚怡君看不清她的神情,斟酌了半晌,她说:“你要是打算搬家又没地方可以去,可以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我家有空房。”
褚怡君说的是她自己在外边买的房。
自打她成年之后就没再回过那个家,每天泡在自己开的酒吧里随那群富二代少爷们莺歌燕舞。
付瑶在医院的第一个周末,王家人除了王宁来过一次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过来探望过她;
医生刚寻房结束离开,病房外又有人敲门,她抬头看过去说了句:“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长相陌生的男人。
他一身墨黑色的西装,笔挺的站在她面前:“头还疼不疼?”
他的嗓音低醇又沙哑,眉眼清隽平定的看着她。
付瑶愣了一下,她迟疑地摇了下头:“不,不疼了……”她在脑内飞快的回忆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谁,但仍旧没有头绪。
男人五官深邃,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唇……付瑶盯着他直直地看,一个没忍住就看痴了眼。
男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先把怀里的捧花和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才转身探手,轻轻地撩开了她额角的刘海。
因为付瑶只待在无菌的单人间病房里所以医生给她换药之后,并没有马上用纱布包裹住伤口。
说长期把伤口捂住不利于皮肤愈合,所以现在只贴了一个小贴布在上边。
“看样子伤口不小。”他薄唇轻抿,眸光向下瞥见女人巴掌大的脸颊,“还说不疼。”
付瑶被当面戳穿,脸颊有些燥热,她避开男人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是还有点疼,但是这点疼我还能忍住,不碍事儿的。”
男人静默的看着她没说话,那视线让付瑶局促起来,忽如其来的寂静让病房里的气氛有一点点尴尬。
“呃,那个,抱歉啊,请问您是哪位啊?”她有些尴尬的抬起手想挠头,被他反应迅捷地握住了手腕。
“别挠。”他说。
付瑶哦了一声,讪讪地放下手他也才松开自己的手。
他直起腰,一本正经:“我姓邵,征召的召加一个包耳旁、名单字一个离,是你父亲老友的儿子,也曾是付总个人的代理律师。”
付瑶小嘴张了些弧度,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抱歉啊邵律师,过去我不太常去公司,所以对你……没什么印象。不过还是谢谢你啊!曾经帮过我父亲。”她乖巧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
邵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