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再回来, 你如若怕冷就不要出这营帐。”
“好。”
落下的布帘摇晃几下就不再动了, 此刻,心也停止跳动了。
方才若是没有那样说,他应该会说早些回来。
营帐外,晴空无落雪的迹象,倒是这金日会随着日子推移逐渐炙热, 雪也就融化。
在里面也能看到这轮金日所发出的金光,温紫楚抿了一口这白瓷杯里的水。
忽然,有一只手落在了肩上, 这个人没有发声,但能感觉是个男子的手。
“泽——”
此人轻声笑道:“你不转过头来,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帝龙泽呢?”
温紫楚闻声立转头:“凌文天!”
“白止柔……”凌文天抿唇哂笑, 又道,“你根本不是白止柔,温紫楚,当初你可以跟我说,你不是白止柔,我还能不那样待你。”
温紫楚屏息,心中乱如麻。
该怎么办?
凌文天打量着温紫楚,说道:“温紫楚,我真没想到,昔日的常胜将军会变成了一个女子……”
“你说够了没?”
温紫楚愠怒,眼里噙着泪。
凌文天咧嘴一笑,自说自的:“温紫楚,我以前不理解你为什么总要戴着一个面具,如今我明白了。”
温紫楚捂着腹部,双目紧盯着凌文天。
“你找我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凌文天坐到椅子上,又道,“真没想到当初,我差点睡了你……不过,温紫楚和你师兄睡的那一夜感觉什么样?我听说温紫楚你是个男人的时候,还是童子之身呢。”
“凌文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紫楚失控了。
在思王府的日子,是最不想回忆起来的。
什么样的痛苦能尾随不忘,就是再接触同一人、同一物,相近的事情。
温紫楚抱头捂耳,不愿再听到凌文天那些尖锐的言语。
此刻,有人可以救她吗?
凌文天见着温紫楚很异常,便不再说。
当初,还吻了温紫楚,想起来对她做的那些事,是他的错,却因为无处发泄,而选择这样的方式。
须臾,凌文天觉着这样无法与温紫楚正常说话,就拽下那纤细的手腕。
“温紫楚,我有话同你说,你这般……”
“你想怎么样!”
温紫楚怒瞪着凌文天。
她如今怀着身孕,体内有寒症不能动内力,凌文天这个人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凌文天解释:“你这般激动作甚?我知道当初那般待你,我有错,但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温紫楚直勾勾地瞪着凌文天,吼道,“我那个时候是哑巴,没有内力,是废人!你想说什么?为你过去对我所作所为所造成的创伤,你以为会因为你的道歉而消失吗?”
凌文天蹙眉,看着温紫楚表现如此。
“温紫楚,你这样真像个女人。”
“女人?”温紫楚紧攥着拳头,站起来走向凌文天面前停下,“我如今就是一个女子!”
“温紫楚,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凌文天蹙眉,站立起脚步往后移。
“你做什么?你会不清楚?像你这样的人,干嘛还要闯入我的生命里?”
温紫楚一步一步走近凌文天,看而他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
倏忽,布帘掀开,帝龙泽从外端着食案进来。
“楚,你这是……凌文天,你怎么在这里?”
“泽。”
温紫楚见了帝龙泽,松开拳头朝他走去。
凌文天咧嘴一笑:“帝龙泽,你们这是……”
“我们?”帝龙泽将食案放到桌上,朝他走了几步,又道,“我就是喜欢她,你能怎么样?我喜欢一个男子,就算她如今变成的一个女子,那又如何?”
“帝龙泽,你……”
凌文天被帝龙泽盯得哑口无言,也不知该作何动作。
帝龙泽看着温紫楚冷静下来,看着凌文天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确认一件事。”
就是来确认,方若华说的是不是真的。
帝龙泽尽量让凌文天看不到温紫楚,说道:“你确认完了吗?”
“确认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凌文天转身走到门口,回头对着帝龙泽说道:“你不会对一个装着男人灵魂的女人感兴趣吧?”
“关你何事?要走快走,我可不想与你动武。”
“罢了,那你的事。”
看着凌文天真走远了,帝龙泽方去看温紫楚如何了。
“楚。”
温紫楚已泪痕满面,被帝龙泽扶着好似死尸一般,没了感觉。
帝龙泽将温紫楚从榻上扶起来搂入怀中,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