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贵,转一圈都要烧汽油的,我自己来吧。”
“真没事?”
“没事,就是别人有事,您最近别处去转悠,戒严了很多,不大安全,要出去等着下午我回来了,吃了饭陪着你去转悠。”
宋清如这人最惜命了,听着是安全方面的,自己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你放心,我可以在家里一直待着的。”
宋清如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快结束了都不知道,太红红旗不说,她也不出去跟人家唠嗑,都不熟悉,楼上楼下邻居也不会跑上来说这个。
那人还挺能跑的,大概是豁出去了,觉得抓回去了就没机会了,反正都没什么未来了,很疯狂,一直往西边跑,估计着是想到那片儿去,拿西边儿不好管理,人去了就不好找了,再说了偷渡处境也方便,毕竟边界线那么长。
但是军区下了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在甘肃那边抓到了。
就差一点,再晚一点,这人估计就抓不住了,这一回来,他爸妈早就等着了,就一直被人看管着,“我儿子呢,儿子去哪儿了,回来了吗?”
大家就只说是出任务,等着出任务回来就好了,一直瞒着。
小满整个人特别憔悴,看着几天之间,显老了很多了,她也不接触别人,每天就跟凤如耗着,跟凤如来回的说。
你是她自己煎熬,可是凤如也煎熬,每天都要陪着,很快就成了尖下巴,多年的好姐妹一样的人,最后成了这样,她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
这天中午人送到军区了,大家都知道了,车进来都清楚,最不缺的就是眼睛,要审问,审问了一晚上。
领导早上就开会研究,看看决定怎么办,很多人都说是枪毙算了,可是你要是让人家死,得有个名头啊,实打实的名头,总不能明晃晃的说是□□吧。
而且老父亲老母亲都在这里,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因为儿子的电报,什么都不要了,直接跑到军区来等,最后你给人家一副尸首,于心何忍啊?
所以有时候法律跟情感的碰撞,真的是很折磨人。
被抓到了,那人什么都说了,一点也不在乎了,很绝望了,就是他爸妈在外面哭着求领导,拦都拦不住。
跪着求,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人母亲都一把年纪了,一夜白头,全白了。
就这么一个儿子,小时候养的教官,后来不去读书也不去工作,丈夫看着这样混着不是办法,才咬咬牙给送到部队里面来的,结果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当父母的不在乎你是不是□□犯,不在乎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要儿子活着,不能死了。
“我儿子才十八岁不到,他什么都不清楚的,还这么小,他才活了几年啊?”
“什么都不清楚,不上学了就来部队,什么大道理不清楚,但是是个好孩子的,听话又懂事。他要是死了,我们一家子怎么办?”
“我跟他爸爸也不要活了,领导啊,您是不是逼死我们一家子,他还没结婚生孩子,什么好日子都没享受过,这么短暂的人生就没了吗?”
“他这么做不对,我认打认罚,就是给他一条活路吧,求求您了,我跟您磕头了,您宽宽手啊?”
那人他母亲很可怜了,就跪在那里,在会议室外面磕头,知道这是讨论这个事情,死死的就不撒手,两个警卫员来拉都拉不动。
死死的抱着门槛,那手指甲都断了,血迹斑斑的。
所以孩子你犯错的时候,不要冲动,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爱你的人,你再考虑值不值得,别后悔一辈子。
太红旗自己看不下去了,想着起来走了,这会议一开二开的,没什么结果,找不出两全之策。
领导就点名问,“红旗,你是什么意见,听听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太红旗自己站起来,“我没什么想法,您看外面闹腾的不像是样子,老人家也很可怜,我们女兵也很可怜,我看啊,还是去找人家受害者去问问,看看怎么处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硬压着不是?”
这倒是个好注意,他们要是真严格来了,这人大概就没活路了,可是背后那老父亲老母亲怎么办,家里还有爷爷等着呢。
一个处理不好,激起来民怨,不是闹着玩的,军区是对待老百姓最宽和的地方了,要是一个军区还要对老百姓残忍,那如何去谈保护他们,让他们信任呢,军民鱼水一家亲不是说说的。
还是要看小满,小满自己要是不死磕到底,还是不叫好处理的,给留一条命算了。
军区为什么不停地开会,就是难办,想着两边平息这个事情,私底下大家一起解决,不要拿到门面上来。
领导想安排太红旗去商量,他才不接这个烂摊子呢,“我是个男的,有些话不合适,还是让女生去好说话。”
想想也是,这边歌剧团的就来做思想工作了,小满这几天也冷静下来了,但是她还是不见人的,听说人抓到了才让人进来的。
“我想让他死,死一百遍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