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发表着言论,像要把那些天无端的怨念发泄出来般,尽然满含咬牙切齿的味道。
樊似乎是被唐菲这样的举动给弄懵了,但一想到刚刚那危险的举动,要不是他幸好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可是那一眼,却让他差点兽胆欲裂。若不是他出手急时,那这个人现在岂不是成一滩烂泥?
想到可能身上的人会像地上那些尸体一样,冷冰冰的,再也没有呼吸。樊就感觉到一阵冰凉和惊悚从大脑直线下涌,巨大的身子还是止不住颤抖。
可是一看到身上那倔强的人,死死的抱住自己,好像怕他忽然消失一样。忽然就沉寂了,尾巴从手腕上下来,接着缓缓的缠上腰际,将人的坐姿给弄端正。
唐菲看到樊没有要甩他下去的样子,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了。
“为什么走?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唐菲僵着脸,冷着表情道,那淡漠和疏离的眼神他不会忘记。唐菲一直没明白那句所谓的对不起,真的不明白,他想过很多次,可到最后仍是想不明白。
而身下的樊,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却猛的一颤。
“我没有告诉他。”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唐菲一惊,朝声源地看去,尽然是刚刚消失了的颐。
此刻闲闲的靠在芭蕉叶下,一双幽蓝的眼神凝视着巨兽,闪过一丝讥诮和反讽。
“呵,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走的,离开部落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樊紧紧的盯着颐,似乎是在为了刚开始的那句话而疑惑。
“那些袭击我们的野兽,都是你杀的吧。难怪我总是会感觉到你的气息,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即使你掩饰的再好,我也知道。”说着,眼神逐渐幽暗起来。
“,你是骗不了我的。”
哥哥?!
听到这个词,唐菲吃惊不小,虽然知道他们是圣兽,但从没想过他们居然会是兄弟?这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而樊听到那个话时,瞳孔却是急剧一缩,金色渐渐的开始变成暗金色,一人一兽之间开始涌动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颐的蓝眸开始泛上诡异的笑容,像是目的达到的那种得意的弧度,纤长而复杂。
巨兽的脚优雅的往前轻轻迈了几步,而后将腰上的唐菲放在干净的地上。
转眼间就变成了人身,那凛然的霸气此刻却透着一丝冰凉,金色的腰际和那头发,瞳孔细细的盯着颐,那肃穆的神情总感觉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即使樊以前就是这样毫无表情。
“颐,不说。”几个字就这样在风中飘荡。
而颐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忽然间就大笑不止。
“哈哈……对,是不能说……”
忽然沉寂下来的颐,又诡异的扯起一个笑容:“那个我没有告诉他,不过,就算他今天不知道,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你最好不要做让大家都痛苦的事。”
而后,就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转身就走。
“颐……”唐菲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像是要消失一样,忍不住唤了一声,他刚刚,笑的好癫狂,而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颐回头,蓝色眼眸闪着幽深:“我不会走的。”留下这五个字,人就眨眼间消失了。
樊转头看向唐菲,眼底浮现淡淡的柔情,那壁垒似的冰封在渐渐的瓦解,直至冰雪消融……这个人,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了,每次都忍住想要紧紧抱在怀中的欲|望。
“樊,我不想和你打哑谜,告诉我,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唐菲紧紧凝视着这个很久没见了的人,眼眸疑惑闪烁,认真而执着。
误会是用来解除的,如果不解除,哪日堆积的多了,就一定会爆发,到时候再来讨论当初的是非,岂不好笑?而且,现在他连误会的根源都没有找到,本来以为是樊对他的误会,以为伤了他的心。可是,从他们的对话,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好像瞒着自己什么……
“菲,不听。”艰涩的字眼却用一种异样的语调陪衬,带着一丝难懂的柔情。
是说他不用知道吗?
唐菲一瞬间怒气上涌,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说。还没等发飙,整个人就被埋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理智一瞬间就被定住了。
鼻尖窜上浓烈的血腥味,唐菲想起了刚刚那令他震撼的一幕,那可是一只只的锯齿兽啊,却那样毫不留情的踩下去,樊的脚会不会……
“樊,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就开始挣扎,从怀抱中溜了出来。鲜血味刺激着唐菲的神经,什么问题一时间都被抛到了脑后。
看着执拗的某人,樊嘴角泛起一丝涟漪:“没,受伤,真的。”
像是怕唐菲不相信一样,还着重强调了语气,虽然那平板的语调真的很难听出那个意思。但唐菲就是听出来了,看着那流转金色的眼眸,浸满了柔情。
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像……还蛮有可信度的……
“你一直跟在我